青氐女子便是如此。她们的性子都直爽,想到什么也就说了,请庄主与兄长见谅。”
郭诵做为长兄,不便做出评价,只是笑着摆了摆手。
李峻笑道:“这很好嘛!哪里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说罢,李峻站起身,向一个下人交代了几句,转头说道:“咱们喝点酒吧,我有几坛上好的葡萄酿,品尝一下。”
不多时,翠烟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过来,将一个的酒坛与几碟小点心摆在了石桌上。
此时已进五月,夜风中虽然带了一丝凉意,并不寒体,反倒感觉周身的清爽。
“翠烟,你不用管我们了。”
李峻待翠烟斟好了酒,说道:“你去把我长姐请来,让我长姐与你家姑娘也饮点酒说说话,你们几个也都喝点。”
翠烟抿嘴笑着,正欲转身离开,李峻又唤住了她。
“这葡萄酿有些后劲,让你家姑娘盯着点,都别喝多了。尤其是灵芸与你们几个年纪小的,可别贪杯,醉了会不舒服的,听见没?”
翠烟早已习惯了姑爷的絮叨,赶忙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偷笑着转身离开。
郭诵与郭方也如翠烟一样,对李峻的性情都习以为常,不觉得这样的李峻有什么不妥。
郑敏儿的夫君何裕也在座,他跟着李峻的时间不长,正在慢慢习惯李峻为人处事。
目前为止,何裕并没有见过李峻动怒的样子。
但他就是觉得,李峻无论是在府衙还是在军营,身上都会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是上位者的气势。
何家也曾是豪族显贵,何裕见多了长辈与主事者的威仪。那种威严时刻都存在,让人敬畏,不敢有半点的失仪。
李峻的不怒自威与他们有相似,却也有不同。
因为,李峻只要踏进府门,就如同变了一个人。无论是对家人还是下人,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
像个慈怀的家长,又像个友善的同辈,更有几分不拘于世俗的文人士子模样。
何裕喜欢李峻的这种风格,但有时又拿捏不住庄重与轻松的尺度,这让他始终都处于了矜持的状态。
当郭诵与郭方都因李峻的唠叨笑起来时,何裕只好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峻见何裕的表情怪异,问道:“你为何绷着脸?和敏儿吵架了?”
何裕赶忙摇头道:“舅父误解了,何裕与敏儿夫妇和睦,从未拌过嘴。”
郭诵知晓原因,笑道:“二郎,我这妹夫好像不习惯咱们的行事风格,总怕在您这个舅父大将军面前错了礼仪。”
何裕见郭诵为他辩解,忙起身谢道:“大哥所言极是,何裕既是晚辈,又是舅父与大哥的下属,自然不敢有半分的孟浪。”
“哎呀...坐坐。”
李峻招手让何裕坐下,笑道:“规矩是要有,但这是在家中,又都是家人,有些东西也没必要循规蹈矩,那样大家都不自在。”
何裕点头称是,重新落座后,神情放松了不少。
四人饮了几盏酒后,郭诵又想起刚才造船的事,开口说道:“二郎,我想在平泽旁建个舟坊,如此也能造大船。”
“诶,这个想法不错。”
李峻点头赞同,思忖了一下后,说道:“你可以与鲁先生商量一下,请他定个章程后,再交由李钊与何裕负责便可。”
随后,李峻又转头对何裕说道:“朝廷将各郡的监铁权归到了郡府,你来任这个监铁使,这样也能为战船的武备提供些方便。”
虽然监铁使的官阶不高,却是等同于盐督一职,是个掌管税银的肥差事。
何裕固然没有那些贪墨的心思,但知道这是个要职,也是一份信任。
不等何裕起身致谢,李峻摆了摆手,继续道:“朝廷的税银是固定的,但咱们也需要武备与银钱。如何运做?你可以请教裴松明。”
裴松明在郡府中任西曹一职,负责荥阳郡内的稅赋与商贸平准。
荥阳郡内的水道通达,各段河道更是有众多的商船频繁往来。
裴松明向李峻做了请示后,在每段繁忙的水道上都设立了津、埭,用以收取行舟税与商贸税,为郡府获取了百万计的税金。
另外,裴松明还以官家的身份参与到商贸的买卖中,将各种物资通过运船贩卖到各地,再换回所需之物。
如此一来,郡府在获得了大量税金后,更有了充足的必须物质,无须再向郡内的百姓增加赋税,大大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李峻觉得裴松明的运作很出色,所以才让何裕向裴松明请教。
说到鲁胜,李峻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这位老人了。
近来,鲁胜一直在处理部曲联合的事情,老人常常游走于郡县之间,很是忙碌。
“部曲的事情进展如何?鲁先生还在下边吗?”
这件事情一直是由郭诵与鲁胜负责,李峻也便问向了郭诵。
“已经商议妥当,咱们这边也将人派下去了。”
郭诵为李峻斟满了酒,继续道:“鲁先生不在下边,应该在广武的双堡。”
李峻有些好奇地问:“双堡?他住那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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