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李家庄时,郭诵便常常与李峻探讨当今的局势。到了荥阳,这样的探讨也一直都存在。
针对如今的朝局变动,李峻也同郭诵说了许多的可能性。
虽然这些可能多数都记载于后世的史书中,但许多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让李峻一直都无法理解。
李峻搞不清原因,但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发生,他只有将那些自己知道的事情视为可能。
就是这些尚未发生的预判,让郭诵有了诸多的远虑,也相信二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所要面对的险况。
因此,郭诵所考虑的事情要比李瑰等人多,预估到的危难也远比他们严重的多。
听到郭诵如此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每个人都在回味郭诵的话,想象着那种情况出现时的场景。
李峻见气氛有些沉闷,笑着说道:“郭大郎的话虽不是危言耸听,但大家也不必就此被吓到了吧?”
众人闻言,先是略怔了一下,随即纷纷笑了起来。
大家之所以笑起来,是每个人都觉得,如今大家都是领兵之人,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何还能让不可知的危难吓到?
即便真是如此,挥刀迎敌也就是了,当下的苦练不就是为了日后的一战吗?
“大将军,我等倒不是被吓到,只是没有想得那么多,其实有个忧患也是好的。属下是个文职,但属下也在军中,迎敌的胆气也有。”
何裕向上首的李峻拱手执礼,口中的话缓缓而出。
何家受难后,何裕凭借妻子郑敏儿才脱离了险境,跟着李峻到了荥阳。
虽说何裕出身于武将之家,但他却是个文人。李峻将他安置在了军中,担任了主薄一职。
对于何裕,李峻还是很欣赏。
这个文人有着武人的骨气,他不会为了苟活而卑躬屈膝。即便是那日在洛阳城中见到李峻,他也没有卑贱地跪地乞活。
然而,这个文人却知道感恩。
他没有给能让他活命的人下跪,却在一直为其担惊受怕,四处奔走的李钊面前跪地痛哭。
人为了活着没有错,但怎么活着是个选择。
武为表,文为里。
任何人,任何一支军队,无论有多么强大的武力,如果内在里没有一个气节,那这个人以及这支军队都不是真正的强大,也不可能强大。
“嗯...子衡说的没错。”
李峻肯定了何裕的说法,继续道:“每个人都要有个忧患意识,这是个好事。把问题想到前面去,事到临头时就不会乱,就会有对策。”
说到此处,李峻想起了郭方的来信,笑道:“不仅咱们有着忧患意识呀!仇池那边也同样在未雨绸缪。”
望了一眼郭诵,李峻继续道:“郭方来信说,他们已经拿下了一座叫青冈岭的山头,向北各处的联络地也都陆续建了起来,动静可不小呀!”
耿稚闻言,兴奋地问道:“大将军,我家二郎与杨茂搜开战了吗?”
郭诵笑着接话道:“还没有呢,就是用计攻下了仇池的青冈岭,将巴溪寨的青氐人收归了纵队。”
李瑰闻言,咂舌道:“看来那边应该又增加不少人,上次说收拢了许多逃难的人,再加上青氐人,估计兵力也该过万了。”
何裕在军中任职以来,也知晓了一些事情。他暗自盘算了一下各处的兵力状况,不禁对眼前的这个舅父佩服万分。
“人多了这么多,花费也是不少吧?咱们这边是不是该支援一下呢?不能总让坪乡那边承担了。”
陈大河还是以前的老性格,做事情也是如以往一样稳重,总能想到关键之处。
养兵就要花钱,陈大河知道荥阳军的大概花销,不是个小数目。仇池纵队虽不至如此,但也应该需要不少银子。
李峻赞许地点了点头,继而笑道:“不需要啦,人家有进项喽。”
“啥进项?”
“是呀,他们能有啥进项?”
除了李峻与郭诵外,其他人并不太知晓仇池那边的事。听李峻如此说,都好奇地问了起来。
“盐,青冈岭上有岩盐,他们贩私盐。”
整座大帐里都是自己人,李峻不担心会走漏消息,也便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贩私盐,那可是大买卖呀!”
“是呀,那挖出来的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领兵贩私盐,没想到郭家二郎这气魄比咱们大呀!”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无论是坪乡纵队还是仇池纵队,以及眼下的荥阳军,甚至包括平春城里的平阳军,大家是一个整体,无论谁有了发展都利于这个整体。
因此,听到原本艰难的仇池纵队有了如今的发展,每个人都为之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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