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让他们家破人亡。
如此一石二鸟的计谋,让吴畿自己都觉得高明。
他有些得意地翻身下马,来至李峻的身前,故作痛心道:“世回,二郎呀,何事不能好好说?要如此冲动呢?虽说你我交情不错,但这杀人实属大罪呀!便是为兄也不敢徇私半分。”
“唉...”说着话,他故作姿态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随后,吴畿冷眼地望向张景,厉声喝道:“张景,你还不动手抓人,难道是想徇私枉法吗?”
张景并没有回话,而是望了一眼梁志,两人同时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此刻,抓与不抓,并非在张景与梁志的考虑中。
他们两人的想法与郭诵几人一样,只要有人敢动手,他们便会第一个拿下吴畿,提着他的人头反出平春城。
对于当下的情形,李峻看得明白,解释与分辨在吴畿那里没有半点用处。
这一切都是吴畿设计之下的结果,而死了一个人则将计划推向了完美。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抓与不抓都在吴畿的圈套之中,这是一个死结。
有的时候,造反固然是灭族的大罪,但若逼得人实在走头无路,民也就不得不反了,李峻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场面僵持起来,气氛也在僵持的过程中愈发地紧张了。
这时,杀死腾彪的女将缓步上前,冲着怒目而视的吴畿拱手道:“吴督护,南夷护军李秀见过吴督护。”
李秀,南夷校尉李毅之女。
年方二八的李秀自小便跟随父亲游历于军中,不仅性格直爽,更是习得了一身的好武艺,在骑射与刀法上尤是擅长。
原本,李秀在父亲李毅的帐下司护军一职。
因蜀中流民帅李特叛乱,应益州刺史罗尚的要求,南夷校尉李毅命女儿李秀领五千兵马前去增援。
不料,兵马刚至阵前,罗尚便新败而走,李秀只得领兵去了梁州,暂归在梁州刺史许雄的帐下。
由于军中缺粮,梁雍秦三州又灾患不断谷粒稀少。故此,李秀被刺史许雄派至并州购置军粮,司督粮一职。
来至平春城已有几日,吴畿与李秀早已相识。
见李秀现身见礼,吴畿先是一怔,随后拱手道:“不知李护军也在此,倒是吴畿眼拙了,望见谅。”
吴畿的话说得客气,但他并不在意眼前的这名女将。李秀终究是年纪尚浅,又是一介女流,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会些武技的女娃娃。
听了吴畿的客套话,李秀并未在意吴畿眼中的不屑,淡淡一笑。
“吴督护客气了,在下有个事情要说明。适才,有人欲夺我兵刃行凶,被我一刀斩杀,应该就是地上那人。若督护锁拿凶犯,那就抓了在下便是。”
李秀的话说得淡然,最后的一句更是说得随意。
并非是她有多么霸道,实则是军中早有规定,凡抢夺军械者,杀无赦。
李秀如此一说,既撇清了李峻的罪名,也表明了腾彪是死有余辜。
听着李秀的话,吴畿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李秀会在这里,更没有想到李秀会为李峻开脱罪名。
吴畿不清楚李秀与李峻是否相识,也不在意他们两个是否是旧友。
让李峻死,是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尤其是看到站在李峻身旁的裴璎,升腾的妒火让吴畿觉得,无论是谁都不能破坏这个完美的计划。
“哦...?” 吴畿沉下脸,应了一声。
随后,他看了看对面的李峻,又望了望身前的李秀,冷笑了一声。
“李护军,本督护不知你为何要帮李峻开脱,但事情终究是要凭个证据。你说你杀了那人,证据呢?有谁为你作证?是他们吗?”
吴畿抬手指了一下李峻等人,又指向周围尚未散去的看客,口中厉声道:“还是他们?”
看客们见督护吴畿凶狠地望过来,纷纷地低头退后,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作证。
李秀见状,没有再做分辩,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随后,她目光一凛,冷声道:“吴督护,我李秀做事自求问心无愧。至于你要的证据,我的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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