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已经很忙了,这个君如珩如果再给自己惹麻烦的话,自己怕是真的会爆发的。
君如珩倒也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即也是颇为担忧的模样,“需要需要我做些什么?”
沈商洛摇了摇头,“无事,你乖乖的待着就是了。”
又随口的交代了几句沈商洛便是匆匆离开了,离开之时也不忘记将院子的栅栏关好。
见到沈商洛离开之后,原本笼罩在君如珩脸上的担忧瞬时烟消云散,似乎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敛了敛眸子,冷眼看着沈商洛离开的背景,脸上的情绪有些复杂。
最后他又回眸看了看沈商洛的屋子,大步走出了院子,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周围几户人家也是紧闭门窗。
他背着手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他从来都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哪怕是救了自己两次的人。
他的确是不记得自己以前的故事了,但是那种对人性的警惕存在于自己的骨子里。
可是刚走出几步便是听见沈商洛院子中关着的几只母鸡发出咯咯咯的叫声,想必是今早沈商洛忘记去喂了吧。
不远处的黑云正成片成片的压了过来,之前还是晴日朗朗,下一刻便是会下着倾盆大雨一般。
他回眸去看,院子中还挂着沈商洛洗过的衣物,还没有收,院子里的几盆植被倒是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它们对于这场雨似乎早已等待已久。
君如珩的步子不由得缓了缓,他看着自己手腕上还绑着的绷带,里面还包裹着一层的草药。
正因为这些草药的缘故,自己的身上也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闻上去倒也是挺舒服的。
沈商洛赶到安生家的时候,那几根圆木的周围又多了几块长长的木板,上面都是带着泥土的脚印。
而隔着老远的便是看见屋子站了不少的人,就连四娘和刘顺也是在其间的。
见到沈商洛来了,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沈商洛,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透露出来的都是惋惜和同情。
这样的表情沈商洛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在野外寻到自家爹娘尸骨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满是悲悯。
沈商洛的身体不由得一顿,近在眼前的屋子一下子陷入了黑暗,里面有什么?自己似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摆,勉强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四娘,你们都围在这里作甚?”
李大娘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让出一条路来,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沈商洛自己进去看。
安生哥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是一个被黑瞎子所伤依旧可以生龙活虎的男子,是一个受了重伤半月便可蹦跶的男子,怎么可能……
他之前也经常在半夜进入后山,第二日总是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没事儿,得意的晃着自己的战利品。
这怎么会……
屋中弥漫着一股子的血腥味,但是近几日的沈商洛早已经习惯了,可依然觉得有些刺鼻。
昏暗的屋子中站着一个人,是刘顺。
刘顺看着沈商洛呆愣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洛洛啊,那个,安生受了伤 但是会没事儿的,要不你过来看看。”
可是沈商洛的双腿就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怎么都抬不起来,木床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木床上的人没有动弹。
刘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沈商洛的肩膀便是离开了的,屋子中便只剩下了沈商洛和不知生死的安生。
整个时间似乎都已经凝固了,沈商洛张了张嘴,没能叫出声来,只是不知不觉之间眼泪竟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屋外明明站了很多的人,可是除了偶尔传来几句小声说话的声音,便是什么都没有了的。
即便外面的人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是沈商洛依旧听得清楚。
“这一次也是黑瞎子弄的吗?”
“这个季节哪里还有什么黑瞎子?怕不是被什么其他的东西伤的吧。”
“可是云雾村的后山除了黑瞎子似乎也没有其他这么凶猛的东西啊。”
“安生年纪轻轻杀戮无数,莫不是成精的东西来寻仇了吧?”
“呸,说什么混账话,安生福大命大,洛洛跟着她母亲也学了不少,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呢!”
“唉,一个小丫头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已经找人从镇上请大夫来了 只怕是要午后才能赶到了,也不知道安生抗不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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