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是欣赏他的背影好,还是要加紧超过他才好。
可祁慕寒就这样不远不近的,既不让她超过,也不让她落后太远,他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不时回头看她——他追在她身后太久了,他要她来追自己,就像他心爱的鱼儿,追着他精心布下的饵食。
祁慕寒就这样一步一步引着她,慢慢跑离开了御花园。
夜色越来越深,待他们停下来的时候,公孙薇一身香汗,鼻尖也微微沁出了汗,稍稍平复呼吸,左右一看,貌似是在皇宫的东面,前面是一栋极高的木楼。
祁慕寒停在前面,回头来看公孙薇:“好些了么?”
公孙薇喘气看他:“不就跑了这么点路么?哪里就不好了?”
祁慕寒笑道:“我是说,出了一身汗,酒劲便不好发作了。”
公孙薇“啊”了一下,再活动了一下四肢,果然觉得头也不痛了,胃里那难受的炙热感也消失了,每个毛孔里都透着清新的感觉,只是汗津津的,风一吹来,有些冷。
祁慕寒像是早预料到了一切的先知,拍了拍手掌,楼下便走出两个小太监,一个手中捧着毛巾和热茶,一个捧着干爽的披风,躬身道:“殿下。”
祁慕寒先拿过那干毛巾,一把罩在公孙薇的头上,揉了两下,笑着说:“先擦干,别受凉;然后喝了这杯醒酒汤。”
公孙薇拉下罩在头上的毛巾,一边擦着,眼睛有点发热,祁慕寒这家伙,费尽心思地递纸条给自己,约自己在这里相见,又唤人私下准备了醒酒汤,原来只是担心自己酒喝多了么?
她的心本就不是铁石做的,这一路走来,从她逃婚开始,任她再怎样警醒自己不要恋爱脑,不要成了剧本里的炮灰,可又怎么能逃得掉这样温柔的陷阱,拒绝这样无孔不入的深情?
她喝下那杯醒酒汤,五脏六腑都被烘得暖暖的,加上出过了一身汗,从里到外都透着健康的红润气色。
祁慕寒静静凝视着她,那张娇俏妩媚的脸蛋上,丰盈的红唇随呼吸微微张开着,如此让人心动。
他暗中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取过小太监手上的披风,将披风披到公孙薇身上,说:“走,我们上去看看。”
说着,抬腿走向那座木楼,脚步一步一步地踏在木梯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公孙薇跟上去,好奇地问:“你不回去那个宴席,真的没有问题吗?”
祁慕寒回头,朝她眨了眨眼:“问题不大。”
“但那我娘那边……总不能离开太久啊。”
“你娘那边,我已让人私下给她传话了,待宴席差不多结束时,我会送你回去。”祁慕寒答。
公孙薇只好跟着他,一步一步朝木梯上走去,一面摸着左右坚实的木头:“这又是个什么地方?”
“钟楼。”祁慕寒答道,脚下加快步伐,踩得木梯咯吱作响。
“放心吧,这里的木头结实得很。”他的声音带了些凝重感,“当年从冷宫搬出来以后,我就常常一个人来这儿。”
他在前方带路,笔挺的肩背为她挡去了不少冷风,这座钟楼的楼梯虽然是木梯所制,可每一阶的高低都一致,走得甚是轻松。
“这座钟楼的设计者,是齐凌的生父。也是钦天监当年的主理。”祁慕寒说。
“啊?是么?我就说齐凌是那样鬼才的一个人,父亲肯定也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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