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生活,却没有想过那墙圈起的,也是从此后再不得自由的躯壳!”
商洛习一时被噎住,想起公孙薇那日在醉花楼为祁慕寒挡了那一剑,那个他平日里熟悉的熠王,竟然像疯了一样,眼眶通红,满手鲜血,厉声冲着他大吼的模样。
他疲惫地阖上眼睛,揉了揉眼眶,心中无声地叹息。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不必说了,你与祁慕寒的婚姻,老夫在追月宴当晚,会亲自向陛下求旨。”
他大力一甩衣袖,转身离开,商墨云僵在原地,被他这种决然的态度震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祁慕寒与公孙薇坐在回府的马车里,道路颠簸着,公孙薇身材纤瘦,一会儿被甩到角落,一会儿被甩到祁慕寒身边,祁慕寒便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紧握着。
公孙薇甩又甩不开,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故意选这样的路走?”
“说什么呢?”祁慕寒笑道:“回公孙府,这是必经之路。”
“我可没走过这么颠簸的路,你少来骗我!”公孙薇狠狠地一推他,正好马车又颠簸了一下大的,她一下子没稳住身型,整个人落入了祁慕寒的怀抱。
祁慕寒就势抱住她,凑到她耳边轻轻道:“公孙小姐,怎么就口不对心呢?”
刚从暗巷出来时,也近傍晚了,齐凌向他们道别,仍旧小心翼翼地躲开追兵,往另外一条路去;苏炙夜则一贯独来独往惯了,祭起轻功,早翻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于是剩下他们二人,公孙薇在恼着祁慕寒儿时的承诺,不想搭理他,与他同乘一路也一声不吭,祁慕寒卷起帘子,不知道向车夫说了什么,道路不多久就颠簸了起来。
祁慕寒又在她耳畔吹着气,逗她:“薇儿,你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本王以后能不能多看看?”
公孙薇见他涎着脸的样子,又是好气又好笑,又挣不脱他的怀抱,只好沉下脸来说:“谁说我吃醋了?”
祁慕寒手上稍微用力,抱紧她,很是认真地说:“你要什么都可以,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小时候对乌罗公主说过一次,但那是无心之言,而只有现在,他完全从心窝子里掏出这句话来,每一个字都滚烫无比。
公孙薇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脸倒先烫了起来,呼吸也紧迫了几分,长大了,有些话是要用尽所有勇气才能说出来的。
公孙薇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心中某个地方一软,说:“其实我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你刚才说这是好事,是什么意思?”
祁慕寒笑了笑,在得知乌罗公主到访之前,他还在愁着该怎么推却商将军让他娶商墨云的请求;后来得知自己小时候竟然对西凉公主说过这种无心的承诺,他忽然福至心灵,瞬间想出了一个计策。
他其实也猜得到,碍于自己暧昧拖延的态度,商将军最晚便会在追月宴上,当着百官面直接向祁成皇请旨,这样一来,尘埃落定,他态度再含糊也没有用。
为了东宫之位,他不能失去商将军的支持;为了公孙薇的幸福,他同样不允许自己另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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