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十分投入,直到苏炙夜进入,他也毫无动静。
苏炙夜静静看了他片刻,忍不住道:“你也适可而止吧?”
祁慕寒仍是低头作画道:“来找我有什么事?玉妩颜那边的消息,你打探好了?”
苏炙夜不齿他一心二用,却也知他一贯如此,只好说:“今天才与她谈过,也打探了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那苏豫当年确实是中毒而死。”
“哦?”祁慕寒直起身子,眼眸还在盯着那副画,说:“你我都是苏冕的弟子,难道大师伯苏赫的子嗣,能死得那么容易?”
他的意思是,苏炙夜与自己都能在风口浪尖活到今日,那苏豫能是泛泛之辈?
“我其实从不认为苏豫已死。当年我提着那首级去见玉妩颜时,只对她一句话‘你夫君未必死了,你若跟着我,也许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祁慕寒看了苏炙夜一眼。
苏炙夜面无表情地说:“我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你有什么计划?”
祁慕寒道:“吴岩兴许就是那苏豫。你先暗中跟着玉妩颜,如果吴岩就是苏豫,他终会与玉妩颜接触。”
苏炙夜道:“你就不怕他如果真的是苏豫,就以他现在为祁晟效力的立场,玉妩颜也终会向宁王投诚?”
祁慕寒终于抬起头,朝他笑了笑,眼眸散发出一种自信:“绝不会”。
苏炙夜看了他一眼:“你这种笑容让我想给你一剑。”
祁慕寒大笑道:“你这种话,我也不是第一次听了。”
苏炙夜冷冷哼了一声,望向他的桌面,那画已经作完,画中女子清秀中透出一种独特的妩媚风韵,眼神却很干净。
“像吗?”祁慕寒捧起墨迹未干的画,凝视着,嘴角微微勾起。
苏炙夜静静地看着他,道:“师兄。”
“嗯?”
“你还记得你当年说过的话么?天下一日未平,江东百姓一日没有明君,你便不会儿女情长。我劝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自然记得。”祁慕寒将画放在桌面,看着他:“公孙薇是我入主东宫最重要的一步,这一点你也最好别忘了。”
苏炙夜斜睥了桌上的画中女子一眼,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别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公孙薇回到公孙府的第二天,就在福伯的安排下,乘着马车来到了蘅芜别苑。
今日日头很高,她一下马车就满头大汗,身后的婢女捧了好几盒赵慕芝最爱吃的点心,不停地扇着风:“好热。”
公孙薇接过了婢女递来的团扇,扇了扇,顺便让婢女给她整理妆发,免得妆花了。
她大病初愈,脸色还是比较苍白,她并不想母亲看出这一点,出门时擦了几层胭脂。
蘅芜院里忽然飘出一阵戏曲声,公孙薇侧耳听了听,正是那“三戏苍生”。
赵慕芝已有许久不曾听戏了,难道在蘅芜院太无聊,又找了民间的戏团来苑里给她表演?
她示意婢女放轻脚步,随自己从偏门蹑手蹑脚地进去,不想打扰赵慕芝听戏的雅兴。
她出门前,就向福伯讨来了蘅芜院的钥匙,蘅芜院包括侧门与后门在内,共有七道门、八道回廊,别苑三进三出,赵慕芝与赵婉莹姐妹出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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