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很好,公孙镜既然没有声张她受伤的事,本王也不便亲去探望。既然她没事,本王就放心多了。”
“殿下仁厚。”吴岩微微躬了个身,眼底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之色。
祁晟回过身来,悠悠道:“你既见了她,应当没有说什么不当说之事罢?”
吴岩一凛,躬身答道:“没有,属下只如常交谈罢了,也顺便与苏炙夜交了交手。”
他隐去了自己对公孙薇说的那句——“不该接触的人,离他远一点”
祁晟沉吟片刻,问:“你怎么看苏炙夜?”
吴岩思索片刻,答道:“”不瞒主公,若论交手,二十招内我们不分胜负,二十招后,当是他占上风。可论城府,他应该不如熠王。”
祁晟笑道:“这个自然,若我这个弟弟没有一点智谋,也招揽不来这苏炙夜为他卖力。”
他往一旁踱了几步,手托着下巴,笑道:“我真是很感兴趣,他三年前匆匆到了江东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那掌管江东之地的二弟缮王,难道没有得知任何消息?”
吴岩答道:“熠王生母是江东宋氏,缮王在江东已有多年,他们二人与江东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在江东百姓心目中,这二位亦是民望颇高。”
祁晟饶有兴味地笑着道:“民望到底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所向披靡;用得不好,反遭反噬。”
吴岩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祁晟笑了片刻,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王差点忘了,你也是江东人——”
吴岩赶紧低头道:“属下这条命是主公捡的,如果不是主公当年助我解毒,我早已入土,属下定报此恩。”
他朝祁晟长长地跪下,祁晟扶起他,拍了拍他后背:“本王相信你。去吧,莫叫本王失望。”
吴岩道了声“是”,一抱拳,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翻身,兔起鹘落,遁入了黑暗中。
他的身影刚落入黑暗,祁晟的脸色马上凝住,缓缓开口道:“出来吧。”
此时黑暗中,又现出了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额头有一块红色且诡异的伤疤。
祁晟道:“跟上去,但千万别叫他发现了。他的一切举动,你都要向我汇报。”
黑衣人应了声,身影也没入了黑暗。
公孙薇又收到了公孙镜的书信,让她好生在青玉坊里养病,哪儿也别去,说母亲赵慕芝现下有些小病,回去恐惹她担心。
公孙薇越想越是蹊跷,之前自己擅自离家出走,有个宁澄陪伴,公孙镜尚是不放心,母亲赵慕芝更是坐立不安;如今自己受了那么大一个伤,别说父亲没怎么来看过,母亲难道也一无所觉?
她越想越是不舒服,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所以公孙镜一直在瞒着他?
想到这里,她换了衣服,背后的伤扯得生疼,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瞅着暮色缓缓降下,青玉坊人来人往的时候,她穿过后院,径直往侧门而去。
那侧门正好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假山,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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