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用的是不是疑问句,公孙薇还没搭腔,他便忽然伸手一提她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抵拎起她,身子轻盈地往柳树梢纵去,接着又是连续几个点跃,越过了大街,直跃上了青玉坊顶层阁楼。
可怜公孙薇伤还没全好,耳边只听呼呼风声,下一瞬就像包袱一样被扔到了阁楼的地板上,屁股重重一坐,疼得哎哟了两声。
苏炙夜一张口,话语里尽是杀气:“我下面问你的问题,你据实回答。”
他面若寒霜,加重语气道:“听着,我不是那祁慕寒,我耐心有限。”
公孙薇拍了拍手掌上的灰,拾起地上的糖人,平静地看着他:“我如果不答呢?”
“你可以试试看。”苏炙夜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公孙薇发出一声笑,懒洋洋地道:“那你直接动武好了,你不是武功高强么?反正上次你如果不是偷偷用内力化酒,早就输了,也没见你践行诺言。”
“……”
苏炙夜眼神躲避了一下,只那么一下,就被公孙薇发现了,她笑眯眯道:“上次的事我还没说完,苏炙夜,你输了可有好好看信?”
苏炙夜愣在当地。
公孙薇见他如此,只当他是思念起商墨云了,神秘兮兮地凑前来,一笑道:“这就对了,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她捧起案上尚有余温的一杯酒,虚对他作一礼,仰头,一干而尽,接着红袖一拂,余香袅袅散遍整个空间,她纤腰一扭,笑吟吟地离去了。
苏炙夜在原地呆了半晌,盯着案上的酒杯,略有些头疼起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的女子。
……
公孙薇喝了半杯酒,睡得比以往沉,因背上有伤,只能一直侧着身子睡,到半夜渴醒了,眼睛才睁开一条缝,陡见一条黑漆漆的人影坐在床沿,手正细细摩挲着她的耳朵。
她吓得一下子坐起,籍着月光仔细一瞧,却见是祁慕寒,他仍穿着朝服,长发束冠,面如美玉,长眉入鬓,一双山明水静的眼眸却隐隐含着风暴。
“受伤了?”他抬起手,拭了拭她的耳朵。
公孙薇一掌拍去他的手,冷道:“你来干什么?”
“还是这样?”祁慕寒声音有几分沙哑,“几天没见了,父皇今日朝中下了死令,让大理寺在追月节前将刺客逮捕归案,背后的主使也得一并查出,否则你父亲的官帽可能不保。”
公孙薇心里倏地一惊,问道:“现在离追月节不足半月,那我姑父呢,他怎么说?”
祁慕寒冷笑一声,站起身:“你现在还称呼他做姑父?醉花楼里那一剑,今晚江边的那个人,你认为有能耐做到这种地步的人,还能是谁?”
公孙薇沉思了片刻,道:“我觉得这刺客对我似乎没有恶意。”
祁慕寒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沙哑地说:“好好歇息,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走出青玉坊,我会令苏炙夜暗中保护你。”
他拿过一个盒子,微微一笑道:“这是给你的。”他的语气轻快了几分,依稀是过去的韩珏回来了,公孙薇心中莫名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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