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常六闻言满头黑线,横起手刀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常五一缩脖子,“我什么也没说……”
然后,两人看着自家主子的背影,默然。
原本二人行变成了三人行,云楚忱心里像是被蚂蚁咬出一个缺口,原本要说的话这话这会不仅说不出口,连寻常的闲聊都变的开不了口,倒是许琳琅十分放得开,与魏子修畅谈了一路。
云楚忱并不是觉得自己哪里比许琳琅差,只不过此情此情着实让她觉得心里别扭。
好不容易熬到日影西斜,回到风澜院,春芜便忍不埋怨许琳琅:“怪道她今日要跟姑娘一同去洪福寺,怕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与魏公子照面。”
蘅兰也说道:“什么公平竞争者,许大姑娘说的倒是光风霁月,可借着姑娘的局勾搭魏公子,却也太过没脸了!这跟故意恶心咱们有区别吗?”
云楚忱垂着双眸一言不发。
许琳琅先是试探她的心意,随即表明家中可能要为她安排亲事,分明就是要告诉她,倘若将来她与魏子修说亲,让自己不要怪罪她。
“许大姑娘今日借着机会跟您表露心迹,不过是怕您日后埋怨她暗做小人,她自以为这是君子做派,可奴婢觉得,最多算是个真小人。”春芜对许琳琅的说法不置可否,“与其说是提前告罪,还不如说是当面宣战。”
云楚忱闻言无奈道:“话是这么说,但我的确没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埋怨。人就在那摆着,凭什么我能看上她就不能看上,难不成我要同她论个先来后到?”
蘅兰不服,“就算是这样,她也该顾及一下从前的情分,不该这般死皮赖脸的抢人。说什么她与姑娘都不是看重男女之情的人,那是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在说,相比后半生的幸福,姑娘对她来说压根不重要,嘴上说着让您别怪她,可她压根就不在乎您怪不怪她!”
云楚忱面上露出一丝苦涩,她真心相交的朋友不多,许琳琅算是一个。
她不怕许琳琅也看中魏家,但她有些接受不了对方借着她的局跟英国公府人套近乎,在魏子修面前故作姿态。
换句话说,许琳琅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姑娘,许家财大势大,许大姑娘先前不常露脸,但这次的事情让她颇受好评,人人都说她有情有义,现在看来,未必不是许家早早做下的安排,为她将来说亲做的铺垫。”
蘅兰赌气道:“哼,许家人才济济,自然心眼儿多,我看她那位未婚夫的事也不简单,保不齐就是许家嫌贫爱富却不好明言,暗地里害了人家性命,还要装作好人!”
春芜瞪她一眼:“就算为姑娘鸣不平,你也不能胡说八道!万一传出去,岂不让人说姑娘在背后中伤他人?”
蘅兰也知道自己一时生气说错了话,讷讷道:“我知道了……”
“好了,这长安城里看中魏子修的人多了,也不在乎多她一个。”云楚忱道:“魏家也是公侯之家,子孙又有出息,何须攀附权贵,倘若魏家真的看重权贵,那我本身也就没什么好争的了。”
春芜生怕云楚忱想不开心中郁结,闻言赶紧附和道:“姑娘说的是,到头来也还是要看谁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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