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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邺闭上眼睛,沉思着这句话‘回望尔往,相拥眼前人。’
良久,他睁开了双眼,眼底的那抹厉色被深深敛去,缓声道:“看来你师傅当真是世间智者,能说出这番话。”
梁衡秋听了,则是讥笑一声,沉声道:“我那师傅啊,懂得比什么都多,但是不愿去做,也不愿去相信。”
刘邺听了,眸光闪烁,迟疑了片刻,随即道:“敢问姑娘何名,又是从何而来?”
梁衡秋顿了顿,缓缓说道:“我嘛,自小孤苦伶仃,吃百家饭长大。做过跑堂、店小二、苦工、木匠,就差落草为寇。”
“在八岁那年,遇到我师傅,本以为自此不用受苦,谁知只是多了一张吃饭的嘴。一年前,因为自己心中有愧,云游四方,也放我来长安闯荡。”
“这样说来,姑娘身世真是可怜,受尽世间艰辛。”刘邺这般说道,只是隐隐有了些动容。
梁衡秋淡淡嗯了一声,神色如常的继续说道:“世间艰辛倒还罢了,相较于那些人情世故、勾心斗角还是差了些。也正如此,养成了我这大大咧咧的性格。”
说这话时,刘邺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辛酸苦涩,这一刻他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
左相张府。
“下去吧,我吩咐的事尽快去办,否则掉的就是你的脑地。”
张静初屏退下人后,张从流从幕后走了出来,怅叹一声,道:“ 静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希望你明白。”
张静初的恭敬的回答道:“是,父亲。”
做完这一切,张从流背靠着椅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一脸疲惫的说道:“静初,你可知纵使你爹我跟太学院决裂,他们仍肯收你为弟子吗?”
张静初不由一愣,而后答道:“这点我知,当年爹不是送了终南山上的页池玉胚,他们方才收我为徒吗?”
张从流苦涩一笑,摇摇头道:“你还是太嫩了,我送你进去是要让他们按照大贤来培养你,这点页池玉胚是远远不能比的。”
“你父亲我,纵使被太学院从祖庙中剔了出去,但终究是儒家门生。为父我虽然贪,但你可曾见我结党营私、胡作非为,嚣张跋扈?对你娇生惯养?”
“你从小学的不就是儒家三学,学的不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贪是因为总有人会贪,一个人贪总比一群人贪好,我贪了总好比那些人在要事上贪好。”
“只有我这个大贪官,才能治住下面那些个小贪官。你当真以为圣上不知道我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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