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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说完转身走了,韦扶风忙走前恭敬礼拜,道:“韦扶风拜见岳母大人,大人安好。”
“你?清雪的郎君?”女人明显失措的质疑。
“岳母大人,我们去别处说话可好。”韦扶风恭敬道,内心里喜悦涌生,先见到了林姐姐的母亲,那此行的心愿基本有望。
“哦,来吧。”林母轻语,转身走去一间草房。
入内后,林母搬了一只简陋木凳让韦扶风坐。
韦扶风坐下前,先给林母行了跪叩大礼,之后起身坐下,与林母说话。
在了解韦扶风与林清雪的遭遇,林母轻语道:“你们既然情意相合的共处一屋多日,也算夫妻。”
韦扶风忙点头,道:“扶风非常喜欢林姐姐,若非重要事情难以脱身,早已来了均州,请求姐姐的谅解。”
“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清雪气恼离开。”林母问道。
韦扶风回答道:“是因为争夺权势,我职任川南节度使,上任后为了掌控地方势力,出兵袭杀了当地的最强豪族,姐姐知道后,怪我不该那么做,我当时非常疲惫,也没有多做解释就去睡了,结果姐姐生气走了。”
林母默然,过了一会儿,轻语:“你如今认为,袭杀豪族做错了吗?”
“孩儿不认为做错,如今是乱世,泸州豪族占据泸州大半田地,拥有家兵过万,还有数万农奴依附,而孩儿只有数百属下,若是不能先发制人,后果只能成为傀儡或者被杀。”韦扶风回答。
林母摇头,道:“林家曾经是均州的大族,祖上曾任职均州刺史,却是被乱贼无辜的屠杀。”
韦扶风点头,低声道:“孩儿理解姐姐的心情,但是孩儿面对你死我活的境地,做不到佛家的舍身慈悲。”
林母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清雪不在善水观,过几日能够来见,你等候几日,带她走吧。”
韦扶风迟疑一下,道:“岳母大人,孩儿只怕不能等候几日,因为此来的行迹落入均州兵的眼中,听说均州刺史残暴,若是久留,只怕会为善水观惹来祸患。”
林母微愕,轻语:“你想现在就走?”
“孩儿只能留到明早,若是清雪姐姐没有归来,请岳母大人与姐姐一起去往金州,孩儿的祖父已然是金州刺史,如果岳母大人不愿在金州久留,可以去往渝州江城定居,江城自古就是宜居之地,全由孩儿做主。”韦扶风诚恳道。
林母摇头,道:“出家之人,习惯了山野清静,老身不愿离开均州,若是清雪归来,老身会让她去见你。”
韦扶风迟疑一下,点点头,林母又轻语:“清雪很苦,好生待她。”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我与姐姐是患难夫妻,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求相伴一生。”
林母点头,与韦扶风离开草房,自去继续劳作。
韦扶风途中听向导说过,山里的道士常常为山下人施药治病,而山下人则回报米粮和盐货,互相尊重。
韦扶风走去正殿前,看见女道士,恭敬礼道:“多谢仙师成全,日后在下必定回报恩德。”
“你能够回报什么?”女道士竟然淡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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