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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韦扶风一行回到了李磎府前,走一走的结果是失望,曲江池附近的居坊不但成了贫民窟,而且人少萧条,长安城因为战乱,流失了太多人口。
门仆恭敬的请韦扶风入内,听得是准岳父有请,韦扶风无法离开,只好入府,走去了以前的客厅,这一次准岳父没在。
不过很快李骥就来到了客厅,准翁婿友好见礼问候,落座。
李骥开门见山的温和问道:“听说你参与征讨河东?”
“是。”韦扶风点头承认。
“若是征讨河东,扶风军的战力堪用吗?”李骥关切的问道。
韦扶风微怔,道:“后辈只是辅助朝廷讨逆,非主力,事不可为,唯有走避。”
李骥点头,道:“吾不懂军事,只愿你能够安归。”
“谢叔父关心。”韦扶风恭敬回应。
李骥点头,道:“其实你不应该讨逆河东,军力应该用于守护金州。”
“守护金州?为何?”韦扶风神情不解反问。
李骥一怔,道:“你的祖父夺取金州,成为了金州刺史。”
韦扶风一皱眉,神情若有所思,忽点头道:“原来祖父大人是有心进取金州?”
“你不知道?”李骥诧异道,他心里一百个不信。
韦扶风点头,道:“不知道,后辈一直在蓝田县整军,后辈的扶风军,也从未告诉过祖父。”
“那怎么可能?”李骥置疑。
“不瞒叔父,后辈来自于川南,奉命向皇帝陛下供奉,因为后辈是庶子,所以向皇帝陛下讨封了扶风侯,后辈不愿家族知道扶风军,因为后辈担心,家族长者夺走了后辈的军力。”韦扶风解释道。
明知道是掩耳盗铃,但必须予以混淆,因为目前需要强词夺理的混淆。
李骥皱眉的若有所思,事实上他说起扶风军是诈语,扶风军他听说过,但从未往准女婿身上想,今日的征讨河东之言才让他生了联想疑惑。
翁婿的谈话不长,韦扶风借口军务,告辞离开了李府,在城门关闭前离开长安城,乘夜返回了蓝田县。
送走韦扶风之后,李骥回到厅中静心思索,结合所知信息予以推论,最后认为准女婿是在胡扯,觉得金州之事与扶风军有关。
认定有关,李骥反而理解了韦扶风的胡扯,准女婿是在欲盖弥彰,有意的与金州之事划清界限,或许也有暗示之意,暗示李骥保守秘密。
李骥思索后去见了父亲,事关家族的兴衰大事,他可以瞒着妻儿,绝不能瞒着父亲和二哥,二哥虽然与他意气不合,但为了家族的利益必须团结。
在书房,李骥见到了回来不久的父亲,告诉了准女婿是扶风军使,黔中节度使,听说还是川南节度使留后,并主动让二哥过来商议。
李磎听了神情略显意外,随后高声吩咐门僮去请二老爷,之后沉默的取茶品饮。
片刻后,职任大理司直的李贤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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