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河是位能吏,难得让我用上。”韦扶风暗自思索。
杨河最初是都督府推官,曾经督察李成刚军力在泸州大江之南行事,归来后,被韦扶风仓促的任职为昌州刺史。
大足县获胜,杨河在昌州大展才能,不但治理民生井井有条,还分化劝降了为祸昌州,十数山头的一万多山匪。
虽然赞赏杨河的政绩,韦扶风不打算去见杨河,他的内心依然矛盾。
在看见务农的民众之后,内心又多了几分羞愧,身为川南节度使,竟然胆怯的不敢在川南留下来。
“走吧,一切都尽量的做了安排,所谓做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我留下来,也不能做的更好。”韦扶风暗自开解自己。
一千护军走过昌州,进入合州地界,经过铜梁县,一路顺利的抵达了合川县,经过与守军交涉,被放行的与码头停泊的船队会合。
一千护军登船启程,张帆嘉陵江逆流而上。
......
沿着嘉陵江逆流而上,自然比来时慢了数倍,韦扶风尽量藏在船舱内,忍受着无聊的旅途。
船舱内,虽然有小雪相伴,韦扶风的内心却是空落落,忍不住想着川南的事情,甚至有些后悔离开了川南。
“川南节度使?仿佛一场梦境。”韦扶风内心感慨唏嘘。
节度使,掌握一方至高权力的大人物,说其权威勘比皇帝也不为过,竟然被他用蒙骗手段获得。
只是高处不胜寒,做了节度使,也等同于用性命做了赌注。
韦扶风身在川南,日夜处于警惕状态,表面上是有大量的卫士守护,但韦扶风却是最忧惧卫士的刺杀。
卫士的来源太复杂了,韦扶风为了不引起恐慌离心情绪,只能故作信任,不予深查虎贲卫的来历。
他知道就算来历清楚的卫士,也未必值得信任,所以他唤用卫士,一般不少于四个,有意的制造一种顾忌牵制。
“在途中,只怕也是睡不安稳。”韦扶风内心无奈的转思。
即怕军力背叛刺杀,又担心一路遭遇劫杀,这也是他后悔离开川南的原因之一,押着粮船行路,太惹眼了。
小雪在旁斜坐,一双秀眸偶尔看韦扶风一眼,韦扶风忽扭头微笑道:“有话想说?”
小雪点头,细语:“奴观大人不悦,大人似乎不愿离开川南。”
韦扶风点头,道:“川南是我的基业,我自然是不舍离开。”
“大人既然不舍离开,那可以回去的。”小雪细语。
韦扶风嘴角牵现了苦笑,轻语:“我去长安,有更重要的事情。”
小雪细语:“奴觉得,大人不宜离开了基业之地,事情可以让属下去做。”
“我去长安,是去见皇帝,我也想见亲人。”韦扶风轻语。
小雪默然,静了一会儿,韦扶风又道:“小雪,我从未问过你的出身,你的父亲是什么官职?”
“奴的祖父是江陵府长史,举家逃亡的途中祖父病亡,后来抵达泸州,为了都能够活命,家父卖了奴。”小雪细语回答。
“这么说,你的亲人在泸州。”韦扶风轻语。
“奴不知道,奴已然被卖了,不应该有了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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