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亮银盔,虽然是坐在轮车上,却是颇具威仪。
老冯坐在轮车上,向韦扶风起礼拜见。
韦扶风摆手打发了老冯的亲兵,坐在老冯对面,正容轻语:“老冯,我要离开泸州。”
老冯一怔,眼神意外的看着韦扶风,低语:“公子什么意思?”
“我想带走五千军力去往戎州。”韦扶风说道。
老冯皱眉,随即低语:“公子想去戎州,难道不想据有了泸州为基业。”
韦扶风摇头,道:“我想泸州成为基业,但我不想失去了活路,我没有信心抵御东川军的进袭,所以我想走避去往西川。”
老冯默然,过了一会儿,韦扶风又道:“我知道你会有了失望,失望我的懦弱,但我的想法很简单,能够活着才是一切。”
老冯点头,道:“某理解公子的心态,只是放弃泸州,太过可惜。”
“我没有彻底放弃,而是不想陷入了死地,我置立的白虎堂,都督府,转运司和兵府,就算我不在,也能够发挥互相制衡的运转下去。”韦扶风轻语。
老冯点头,道:“公子的分权置立,确实能够互相制衡,不过公子若是久离,难免生变。”
韦扶风轻语:“那是以后的事情,当前能够抵御东川军的进袭才成,我来是想问你,你是愿意留下,还是随我去西川。”
老冯看了韦扶风,道:“公子,某愿留下,身残之人,宁愿辉煌一遭,虽死无憾。”
韦扶风点头,不再多说别的,离开了白虎堂,亲自去往巡视分田事务,两万多将士的军田主要在泸县江阳一带。
江阳多良田,分到田地的将士,几乎都会抓起田土亲嗅,只是人数太多,一天顶多千人得田,所以先可将官和火长分田。
江阳田地的大部分属于高氏和赵氏,其中赵氏占据了七成。
午时,江北运来了两家豪族的浮财,还有推官杨河录名的家兵武者。
韦扶风下令,耗用铜钱浮财赏功两万将士和官吏,家兵武者直接成为都督府亲卫,加入先得田的行列。
分田,赏功和任官,是韦扶风不顾内患的聚拢军力手段。
如果顾虑的杀戮‘隐患’武者,或者分兵看押,后果都会造成军力变弱。
韦扶风没有去见家兵武者,智者不立危墙之侧,接近那些家兵武者,被突袭的可能性很大。
都督府的亲卫事实上是火长轮值,韦扶风要用那些武者成为火长,增强泸州军的战斗力。
午后,韦扶风回到城中府宅,看到了江北运来的十一箱金银财宝。
韦扶风心儿禁不住的砰动,筛选出一包最贵重的财宝,亲自将一只金锭箱子沉入一口水井,令人将十只箱子送去转运司入库。
浮财之外,两家豪族还积蓄了大量的粮食和井盐。
韦扶风下令开仓施粥,赈济泸州的贫困和流民,又使人去往昌州传令,命令刺史李嵩也赈济流民,公布招安山匪的节度使承诺。
结果,两日后一早,昌州的使者赶回告诉韦扶风,昌州刺史已然挂印离开,举家去往了汉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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