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守着巨大的篝火堆,也还是极为艰难的熬了一夜。
数九严寒,不只是说说而已。
因此,大清早的一起来,各个都是觉得浑身发寒,手脚冰凉。
用力裹着身上的皮裘,却仍是冻得瑟瑟发抖的薛蟠,看着端坐在坐骑之上,似是浑然不觉寒冷的贾璟,心下羡慕道:“璟哥儿,你这身体却是极为健壮的,如此之冷的寒冬都是不惧!”
“也不是不惧寒冬,”贾璟回了一句,似是回忆般的说道:“只是像是昨夜那般的情况,过往的几年中时有经历,已经算是习惯!”
末了,贾璟又是补了一句,“辽东的天气,可是比这里要更冷的多!”
脑海中想了一下比这里要更冷的辽东,薛蟠不由自主的又是一个哆嗦,“那般的苦寒之地,我这辈子也不要去到那里!”
“哈哈,”听到薛蟠的话语,贾璟不由自主的笑道,“薛大哥放心,一般来说,只要不是犯了杀人放火的大罪过,否则是不会让你去辽东苦寒之地的。”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笑声中,薛蟠像是想起了什么,多少有几分的不自然。
贾璟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薛蟠是顾忌来京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两家人被一个粗鄙的拐子给耍的团团转,当真是丢人的可以。当然更丢人的事情也有,那就是因为买婢女打了起来,尤其是其中一位在被打之后,回家三天便领了盒饭而去。
不过说真的,贾璟倒是觉得薛蟠的本性还算可以,至少有扭转挽救的可能。
薛蟠虽说是金陵城一霸,却也情有可原。
幼年丧父,再加上生母溺爱,便是生生把薛蟠养成了一个性情奢侈、言语傲慢,并且喜欢到处逞威风耍脾气的熊孩子。
再加上薛家钱权势力庞大,自然会有不少的狐朋狗友依附到薛家唯一的独子旁边。
近墨者黑,熊孩子被人一捧一刺激的,蛮横一点犯些错误,似乎便说得通了。
要知道,迄今为止,薛蟠正儿八经吃上的官司,不过也就是为争婢女香莲而打死乡绅之子冯渊一案罢了。
再者说,当初打起来也是事出有因,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那个人牙子的身上,一货两卖,实在可恶。
单说是那案子本身,也是有些疑点的。
那被打死的冯渊可是在被家丁仆役抬回家中,硬生生的过了三天才死,期间是否发生点什么,谁也说不准。
要知道,当时的冯渊乃是父母双亡,又无兄弟,买香莲之前更是喜好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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