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淡。
正在争分夺秒切芹末的维吉尔往妻子这边看了一眼。
“还行么?”
瓦伦蒂慷慨地举起大拇指,“特别好!”
“维京太太!伍德先生!”楼下传来邮递员的自行车车铃与喊声,“有你们的信!”
维吉尔动作爽利地将刚切好的芹末码在菜刀上,只等着开饭前将它们撒进锅里。
他摘下围裙,在水池前简单洗了下手,“去忙吧,瓦伦蒂,这边没别的事了,我下楼拿下信,一会儿记得帮我开门。”
“嗯。”
两人轻轻贴面,像蝴蝶一样亲吻。
维吉尔离开厨房,穿过客厅,从家门外一条狭窄且阴暗的木制楼梯往下走,好在他们住的这栋楼只有两层,这只能容许一人通过的楼梯逼仄得让人胸闷,每走一步,木板间咯吱咯吱的噪音就让他浑身难受。
偏偏这里每层楼梯的高度还不统一,他必须非常专注地望着脚下,哪怕片刻的分神都很容易叫他崴脚或者跌倒。
维吉尔屏住呼吸,在楼梯的最后一层,他看见自己的正前方有一双沾着泥点的黑色长靴——有一个人正巧站在楼梯的入口处。
他的目光一点点上移,这人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里面穿着西装,她左手提着一个棕色的手提行李箱,右手隐在斗篷下面,似是垂在身侧。
四目相对的一瞬,维吉尔看清这是一个年轻女人,她有着黑色头发,黑色眼睛,表情冷漠,这短暂的对视让维吉尔无由来地感到一阵寒冷,甚至打了个寒噤,动物的本能让他迅速移开了目光。
这种感觉,就像是冷不丁与一个飘雪的寒冬擦身而过。
年轻女人先向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向外通行的道路。
“谢谢。”维吉尔轻声说。
在维吉尔通过楼梯口之后,年轻女人踩着咯吱咯吱的楼梯往上走,维吉尔有些在意地抬头瞥了一眼——这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水银针的礼服。
维吉尔活动了一下肩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深吸一口气,好让自己赶紧恢复正常,邮递员大叔正在外面的街道上等他,远远看见他就朝他挥手。
“中午好,伍德先生!”
“您好!”维吉尔朝着邮递员点了点头,“麻烦了,我们的信在哪里?”
邮递员径直从包里取出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制品,里头既有硬纸壳质地的明信片,也有用白色长信封封起的公家信件,大部分属于瓦伦蒂·维京——那是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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