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院中人多风大不说,也没有什么屏障,光线还行,但是冷风直入。
“那怎么办?”朱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如今有了医生,却没有“手术室”。
“待我看看病人。”陆云舟低头认真查看了一眼昏迷的秦烈,眉头紧锁,头也未抬,“你去,搬一个屏风来。”
“屏风?”
朱影想起秦贞院中的那个白虎屏风,她一个人搬不动,便连忙出去找人帮忙了。
待她领着驹九和鸿十扛着那个白虎屏风进来,发现陆云舟已经在秦烈的头上扎了几只银针。
“把屏风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三人刚要退出,陆云舟又指着朱影道,“你留下来。”
驹九和鸿十只好退到院中等候。
朱影将屏风展开,又围着秦烈的睡榻来来回回走了几圈。
陆云舟躬身在他的药箱里面专心找东西,本来并未打算理睬她,忽见她走来走去,便抬起头眯着眼道,“你这样我怎么测风速?”
“测风速?”朱影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第一次听说做手术还要测风速,不明觉厉,她立时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陆云舟伸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像是在测风速,便拿出一个类似细管的不知名工具。
头颅骨不容易打开,打开后又极其危险,一般的开颅手术都要用到电子器械,徒手开颅闻所未闻。
这次找来陆云舟,全因为秦烈病情危重,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陆云舟戴上手套,握着金属细管略略用力朝着秦烈的脑后轻轻按压下去,就开了个小小的口子,又过了片刻,一股暗紫色的瘀血便从管口缓缓流出。
直到血流滴到了地上,朱影才反应过来,连忙过来帮忙。
“幸好,血液还没有凝固。”陆云舟也有些紧张,额前出了一层汗,“去我的药箱里,拿干净的白麻布。”
朱影取了白麻布过来,待血流渐渐停止,陆云舟便将金属细管从秦烈的头顶拔出,用白麻布堵上伤口,让朱影帮忙按着。
他如释重负般站起身,脱下鱼肠手套,理了一下衣襟,“你上次从我那里偷去的药还有吧?”
“有。”朱影老实地点头。
陆云舟开始整理药箱中的东西,又看了一眼屏风方向,“那红色瓷瓶装的药水,给他服七日。七日之内,他若醒了,就是他命大。不然……他就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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