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死了。”
顾言晟:……这丫头谁教出来的,怎么有点憨憨傻傻的?他对着那满脸血迹的姑娘努努嘴,“没死,现在抬回去还能救,就是那张脸……怕是不好治了。”
好治是好治,在她手底下没啥不好治的,只是不想治。于是,片羽姑娘点点头,应道,“嗯,不好治,得留疤。”
顾辞自然明白,声音冷冷地,“命活着就好,左右脸留着也没什么用。”颇有些一语双关的味道。
他们在这就时锦绣能不能救、能救到几分进行了轻描淡写的交流,丝毫没有顾及到一张脸对一个女子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而那边,顾言卿看着走在一起仿佛很熟络的两个人,倒是稍许诧异,“什么时候……顾公子和二殿下这般熟稔要好了?父皇知道不?”他将问题丢了回去,心下却是定了,左右都不是什么干干净净安安分分的人,谁也告不了谁的状。
都是聪明人,杀敌一千,自损九百九的事情,没人干。
“这不……你说的,他乡遇故知。”顾言晟耸耸肩膀,“我和你不是故知,不代表和他不是故知呀。”
顾言卿脸色一黑,这厮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句话说得这么难听还能活这么久的,怎么没被人打死呢。
船体破了洞,水在涌进去,船身根本不稳,东倒西歪的,这几位还站在这里闲聊天。客人和姑娘基本撤地差不多了,时欢上来的时候也没见到什么人,一路走到三楼唯一有动静的雅室内,先是看到了床上睡着的昏迷不醒的姑娘,又看到地上生死不明的时锦绣,脸上鲜血淋漓,场面血腥又破碎。
时欢看向在场唯一的陌生男人身上,“是你干的?”
温润谦和的女子,问话并不见如何气愤抑或恼怒。面对这一地的狼藉,一身素白裙衫,拢着同色披风,站在左右摇摆的船上,明明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偏生身形笔直。
唯独那双眼睛,瞳仁泼墨般暗沉沉地不见一星半点的光,眼底漠色浓郁。
顾言卿淡笑,刀锋镌刻般的轮廓柔和了一些,“是。我是顾言卿。时大小姐,久仰。”
时欢点点头,并未行礼,还是一如方才的表情,又扫了眼地面狼藉,微微蹙眉,血腥味过重加之船体晃动,她有些头晕。
顾辞转头吩咐始终站在门口沉默着没离开的容曦,“容曦姑娘。还请拿些酸梅子过来。”
他没有和旁人一样称呼容妈妈。倒是对着有些年纪的容曦称呼姑娘。
乍然听到这称呼,容曦一愣,笑着去了,心下暗道,这一声姑娘啊,客气,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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