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甲蔻在日光下亮地晃眼,又尖又长。细白腕间系着一截红绳,上面挂着水滴状的金挂坠,闪着光。
时欢微微一笑,“是你呀。”
像是多年老友,失散多年,乍然在某个日光和缓的午后,于街角蓦然相遇,道一句,好久不见。
那女子身形一顿,继而缓缓笑开,“咯咯,大小姐果然是见到了呢……之前就听说这时大小姐性子好得很,没想到啊……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救个车夫……”那女子声线阴柔入骨,“奴家……好生敬仰呢……”
说着敬仰的话,偏生从她口中出来,总多了几分嘲讽。
时欢没理她,偏头呵斥车夫,“还不快走!”
车夫猛地回神,像是突然从梦魇中惊醒般,豁然转身掉头就跑,连马车都不要了。
那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在原地不断打着响鼻,前蹄刨着地,却没走——这街不宽,宫泽的马车比之寻常要大上一些,掉头其实有些难。
那女子上前一步,姿态婀娜,摇曳又魅惑,行走间似有铃铛声,声音很小,却很是悦耳。
“咯咯……大小姐既如此心善,为何当日却放任那陈钰死去呢……可见,时大小姐的心善,也是假地很呢……想必是想着那车夫去搬救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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