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起来有些恍惚,却在下一瞬收了所有的情绪,笑着摇头,走了进去,“也就你敢这么说,换了旁人,早被本公子打出去了。”
时欢笑笑,没有开口提醒他此处是在时家地盘,纵然是被打出去,也该是他被打出去才对。
他生地极好,却最听不得“漂亮”二字,连带着意思相近的词也听不得。
他在金丝楠木大椅里坐了,四仰八叉地,和方才在时管家眼皮子底下截然不同,大爷似的丢给她一张单子,和一个小香囊,才不甚在意地状似随口问道,“方才见门口傅家的马车,傅老太太来了?”
“没有。”时欢倒没多想,一边看着手中的单子,一边嗅了嗅那香囊,低着头回答,“祖父的学生,顾辞。”
她低着头,墨发之间的暖白玉簪便显得格外醒目……
顾辞啊。
上回在茶楼听她说起顾辞,似乎还只是一个客观的陌生人,怎地才短短数日,已经佩戴起对方的发簪了呢?
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很聪明、也懂那些个男女大防的规矩,半点不会逾距了去,这会儿怎地又不懂了呢……只是没想到顾辞竟有这样的心思?
一听她出来见个男的,便坐不住了?急巴巴地用簪子宣誓主权了?
呵,公子如玉,没想到内里却是个黑的。
只是,这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暗搓搓的心思只能藏在心里,半点公之于众都做不到……他面色微冷,那几分妖气便多了些危险的味道。
像是月圆之夜,某种嗜血的生物,缓缓亮起了獠牙。
时欢却是半点不知,她将单子又递还回去,连同那香囊,道,“你这味道不对,不该生用沉香。”
“那当如何?”
“沉香破碎,以绢装袋,悬于铫子当中,勿令着底,米水浸、慢火煮,水尽再添,一日为好,完成后晾干即可。生沉香达不到内敛经久的效果。”
宫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时欢问宫泽,“前阵子给你的华帏香,你卖城外那处画舫去了?”
“没呀!”很肯定,“那香我还没卖。何况,像画舫啊、烟花之地,他们的香都是自制的,都有一些……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情就不用懂了。不然你家管家愈发地看我像个坏人了。”
还没卖……
可那日在画舫,她的的确确是闻到了华帏香的味道,还是她经过了修改之后的华帏香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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