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
含烟激动地眼睛都亮了——自家小姐心里头憋着坏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动作!有人要倒霉了,嚯。也是,真以为时家是什么小门小户里头全是时锦绣这样的人?
时家……可是帝都的名门望族。
这傻不拉几的姑娘……是对名门望族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么?含烟讥诮地闷笑,偷偷后退一步和那丫头咬耳朵。
果然对面姑娘表情一松,明显是不屑的很,下巴都抬起来了,趾高气昂得很,“呵,若是他们不曾偷盗,本小姐道个歉又何妨?”不过是道歉,谁还不会了?以为这姑娘如何难说话,没想到说这么多,就为了这?
时锦绣顿觉不妙,却已经为时晚矣,她说得太快,竟是阻拦不及。
果然,对面坐在金丝楠木大椅里的姑娘,突然轻声笑了笑,“这位姑娘……怕是对时家有什么误解,对本小姐的身份……似乎也有什么误解。既然是误解,本小姐倒是不介意解释一二。”
她坐着,对方站着,说话间她微微抬着头仰视对方,却偏生气势半分不少,气势凌人地很,她语速不快,咬字清晰,“本小姐……是时家长女,大成皇室钦定太子妃。且不说旁的,就说单单本小姐登门道歉的分量……怕是姑娘的一句道歉……”
“比不了。”
“含烟。”她唤,“告诉这位姑娘,该如何同本小姐道歉。”
“是。”含烟忍着笑意,心中明快得很,自家小姐很少这般用身份压人,但不得不说……实在是舒爽得很,像是盛夏季闷热的午后一大碗冰镇绿豆汤下去,通体舒畅!
她上前一步,微微屈了屈身,正了正表情,格外地与有荣焉,“按照这位姑娘的身份,同小姐道歉的话,须得正正经经斋戒三日、沐浴更衣,携令尊令堂递了拜帖,然后才能上门道歉。”
说完,又上前一步,大庭广众之下硬生生将还跪着的两个嬷嬷也给拽到了时欢身后。
那姑娘脸都黑了,可她毕竟不曾去过帝都,哪里见过真的豪门贵胄是什么样子,最多也就是听父亲说起太守府如何如何,至于这时家,父亲不曾多说,但看时锦绣,倒也没觉得如何高不可攀的门楣。
这会儿听了这话,却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太子妃……怕是父亲也得罪不起。一时间面色难看得紧,恍然觉得今日怕是踢到了铁板,低着头,搅着身侧衣襟,举棋不定。
这事儿若是闹到父亲跟前,怕就不仅仅是责骂那么简单了。
“长姐。这耳环的确是丢在咱们府里,找一找也是理所应当,再说,她们都是我的同窗好友,你这样往后谁还敢来咱们家做客?”时锦绣脸上的笑容愈发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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