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了口,“令老太太久等,是晚辈不知礼数了。”
里头人闻言,哈哈一笑,很是爽朗,中气十足,微风拂过,她已经起身看来,“时家丫头来啦!”
两侧纱帘被拉开,露出凉亭里的人,在丫鬟搀扶下快步迎过来的老太太,鹤发童颜,看得出身子骨很是硬朗,便是傅家老太,而她身侧坐着的男子,一袭黑衣,侧身看来的眉眼,清隽贵气到令人惊叹于言语的匮乏。
干净。
时欢在脑中兜兜转转,最后也只想出这么两个字来形容面前的男子,仿似清风,宛若明月。
侧目看来的眼神,像是看向自己,又像是透过自己看向更远的地方,那目光,干净到空无一物。
这人……便是顾辞?
她微怔见,顾老太太已经出了亭子,熟络地挽上了时欢的胳膊,拉着她就往亭子里走,目光落在杜管家手中的檀木盒子,笑着拍时欢的手,“你这丫头……就是被时老头给教坏了,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何必守着这些个虚礼。”
“您是长辈,礼不可废。”
她说话语速不快,声音很是好听,温润地像是春季的雨。她反手挽上老夫人,扶着老夫人进了亭子坐好,才对着始终坐在椅子上未动的男子微微行了礼,“想来,这位便是顾公子。来前祖父特意吩咐小女谢过公子赠菊之谊。”
说着,转身将含烟手中剩下的黑檀木盒子取过,双手递过,“不知公子喜欢什么,只听闻公子才华横溢,便以府中珍藏白玉棋盘相赠。”
她递过,他便伸手接过,微微低了头,含笑道,“姑娘客气。”声音低沉,却并不显得厚重,宛若上好的古琴。
附在黑檀木上的指尖,修长,白皙,很是好看。
傅老太看着俩小辈你来我往,客气得很,笑着摇头,拉着时欢在身边坐了,埋怨道,“你们这俩个娃,客气来、客气去的,年纪不大,却偏生都跟那个老顽固学得迂腐得很!”
“左右往后你是要入皇家的,说到底还是一家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丫鬟斟好的茶递到她手中,“来,端着暖暖手。今年皇室催地急吧,可决定何时回帝都了?”
“祖父说,过了这年节便动身出发。”
“如此,倒也没几个月了,最近得了空常来走动走动,等你离开了要再见,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是。晚辈晓得了。”她应地乖巧又温缓,日光从绉纱间打下,落在她仅仅戴了根碧玉簪的发间,三千墨发镀了层温软的光,令她整个人散了周身清冷,像一只乖巧的猫儿。
始终敛着眉眼端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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