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我因为感染风寒所以晚了些,她就让我罚跪在她的院子里三个时辰。第二日,宫里便传出,说我仗着母后的威严,不将她放在眼里。”
“我罚是小事,可是我不想让母后的声誉被人诟病。”
叶逸舟那双眼眸瞬间变得忽暗忽明,恍然间,一道犀利一闪而过,他定定得望着谢千澜冷漠道:“你不是一直养在你皇祖母身边吗?怎么不将这件事跟你皇祖母说?”
谢千澜抿了抿,那双清澈的眸子又转了转,她低过头,闪过一脸的沮丧,有些低声道:、“不知道为什么,皇祖母看似对我宠爱的很,平日里也对我有求必定。可是一到关于现皇后惩罚的事,皇祖母都是三言两语的掩饰了过去。”
“上次我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只是说了现皇后几句,随后就不了了之了。自那日起,每每在延禧宫发生的事,皇祖母一旦问起,我都笑了笑回应道没事。”
“你说皇祖母这么做,也许是因为现在的这位皇后是她的外甥女的缘故?不想在我们之间为难。”
谢千澜坐在那一直低着头,声音有些低颤,像是在跟叶逸舟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一样。
“呵,也许是吧!”
叶逸舟扶了扶袖口的金丝纹路,嘴角露出一丝极为深邃的嘲讽。
宫里的那两个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老皇帝是越来越昏庸!
至于那皇太后是越来越会算计,算计地连自己的亲人都敢利用。
叶逸舟冷笑一声,用娇嫩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他站起身子淡漠道:“走吧,不是说今日给你那所谓的“嫡母后”请安吗?”
“可是时辰来的及吗?”谢千澜立马从青榻上站了起来,木木地望着叶逸舟。
“呵呵!”
叶逸舟望着这个傻女人,嗤笑了一声,走到她的身边,凑过身子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反正索性都是时辰晚了,总之不去的好。”
“可是那女人会罚你的。”谢千澜低着头回应道。
“你放心。”叶逸舟嘴角露出一丝玩笑的弧度,浅声道:“若真是这样,你到时候就过来给我抹药吧。”
“你!”谢千澜立马抬起朝叶逸舟盯去,却发现叶逸舟早已经迈着步子往外走了。
谢千澜气呼呼地站在那望着他的娇柔的背影,忍不住嘴碎道,却听见屋外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还不赶紧,真想被罚跪啊?”
“哦!”谢千澜也立马回过神,迈着焦急的步子跟上。
“让彩兰在马车上给我们洗漱打扮,到宫里大约也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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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微醺,那一片片的绿叶在繁茂的树枝上晃动着,将春日的气息日渐抹浓。
延禧宫前。
那一盆盆五颜六色的牡丹弥漫在院子前,将整个延禧宫渲染地更加的富贵和华丽。那艳丽的花瓣映衬着雕琢玉砌的走廊,将盛宠的眷意渲染地更浓。
此时,两个太监正在延禧宫的门前清扫着。
“诶,你看看,这一盆盆牡丹花可是长的真好看,恐怕这延禧宫是整个皇宫赏赐最多的地方了。”
“呵,这宫里的事,你还见的少吗?一日是你身穿锦缎的,明日就是他珠身宝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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