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爷!”门口传来管家钱安宁的声音,雷之先缓缓起身,双手一张,那侍妾也是有眼色的,连忙将外袍取来帮雷之先穿戴妥当。
“进来吧!”雷之先不疾不徐地走到案几之后在那官帽椅上坐稳,做老爷就要有做老爷的样子,就如同自己那个县令弟弟说的那样,要沉稳,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是的老爷!”
钱安宁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地给雷之先和那侍妾行了个礼说道:“老爷,夫人刚刚遣人来问,今日回不回府?还有别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今年年辰不是太好,佃户们想要请求老爷减免一两成租子,好留着当秋耕的种子。”
雷之先勃然大怒“不成,减两成租子,你们知道现在的粮价是多少吗?要是老爷将粮食运到山西,起码能卖四两一石,这帮泥腿子还反了天了,敢让老爷减租,你去回复夫人,说老爷我今晚去别院。”
钱安宁躬身领命,心中则不断地腹诽,不减租子,佃户们用什么来填饱肚子,要是实在活不下去的话,那秋耕的种子还保的住?这不是竭泽而渔吗?
他本是高阳的落魄秀才,考了五六次却是次次名落孙山,却是将家中的祖产耗的七七八八,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投到雷之先门下,不过他为人机灵又写了一手好字,遂被雷之先看中,当上了雷府的管家。
雷老爷要出城,自然不会像李兴之他们雇牛车了,十几个家丁一个个执刀持棍护卫着雷之先的马车直奔城门。
作为知县老爷的亲兄弟,守门的兵丁哪里不认得雷之先的马车,一个个不迭地驱赶着城门处的百姓,那守门的小旗更是点头哈腰地亲自护送着雷府一行出城。
车马簇簇,美人相伴,马车上的雷之先心里那是畅快呀,醒掌天下权,他是不敢想的,醉卧美人膝吗?他现在正在做,半躺在侍妾那柔软的怀中,温软香玉在握,加上那不断摇晃的马车,雷之先就是心猿意马,那大手就伸进了侍妾的小衣之内。
“老爷,不要!这光天化日的!”那侍妾惊呼了一声。
雷之先这会小腹仿佛着了火一般,翻身就将那侍妾按到在身下,“这里都是老爷的心腹,怕什么?”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就在雷之先欲提枪上马时,官道上却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直将他那刚刚升起的邪火强行压了下来。
“什么人敢拦老子的马车?”愤怒中的雷之先一把掀开了马车车帘,脸上青筋毕露。
再看时,一个光头蒙面大汉正斜倚在路口处的一颗大树下,口中叼了根狗尾巴草,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那身边的长刀在斜阳下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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