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闲工夫不如先管好你男人吧!”
果然,陈段氏听见这么一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跟郑翠花不是才结的怨而是积怨已久。
见她失魂一般,郑翠花才跟斗胜的公鸡一般昂扬挺胸的走了。
周边有人叹息一声,纷纷都散开了,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
陈段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抑制住要去撕了那个小娘皮的心。
她看向身旁一声不吭的陈春红,心里的暴戾越来越大,她伸手扇了她一巴掌再直接就掐上了她手臂上的肉,“你是个哑巴吗?没见你娘受了欺负?你不知道冲上去打那贱人两巴掌吗?我养你有什么用?”
陈春红痛得尖叫出声,泪水很快就滚落了下来,哀求道:“娘,好疼,别揪了,求求你别揪了。”
听见这咿唔求饶的声音,陈段氏心里才痛快了下来,她满眼的厌恶,“我看你跟郑翠花那个贱皮子也没什么区别。”
陈春红手捂着被揪扯的手臂,听着陈段氏的话语,她的心里早就没有感觉了。
只是捂着痛处的手越捂越紧,明明是她爹找上了郑翠花,跟那个寡妇偷偷相好。
可每次她都不会去责怪她爹,还装着弱势原谅了她爹的行为。
反过来却是对她无尽的打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
她今年也十六岁了,别人家早就开始找人家相看,只有她还在家里做永远干不完的活。
她那日嘲讽赵荟蔚,她觉得童年的阴影都是因她而起,可没有哪一刻的感觉有此刻如此清晰。
她人生的破碎,完全是因为她有一个畸形的家庭。
她好像……没有人生了。
陈段氏的谩骂没有停止,陈春红沉默的承受着,直到陈段氏骂累打累了以后,陈春红才得以解脱。
身上到处都好痛啊……
明明此刻置身阳光之下,她却像在冰窖里一样寒冷。
她微微抬起头,隐藏在黑发下的眼睛接触到太阳有些灼痛。
没有人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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