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身体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又一下。
他歪过头,冷眼看着白阆,幽幽道:“白大爷,这事,您若是好奇,不如去找‘守宫监’仔细打听?实话实说,在下那天,也真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身体一寒,回来就病倒了。”
“后来,是守宫监上门询问的此事,毕竟,贺坊令也重伤卧床嘛。”卢俊幽幽道:“您想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偌大的镐京城,怕是只有他们能回答你了。”
白阆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一副穿着新鞋,出门就踩到牛屎的表情。
与此同时,莱国公府,当代莱国公卢昱的小书房。
陈设极古朴厚重,不见丝毫奢靡浮华之气的小书房中,保养得极好,年过四十依旧细皮嫩肉,圆团团一张脸极有富贵之气,身穿淡青色水月道袍,颇有‘闲人’雅韵的卢昱,正和白长空谈笑风生,口口声声以‘学生’自居。
泾阳卢氏,大胤的顶级门阀。
莱国公一脉,大胤的开国武勋豪门,用亿万颗血淋淋的头颅,铸起了如今莱国公府的朱门紫袍、钟鸣鼎食。
曾经的莱国公嫡系一脉,也都是气吞山河、横行八方的武道强者,以肉身之力摧城拔寨、劈山断流,不过是寻常之事。
但是时移世易,如今的天下,文教崛起,武道凋零。
伴随着武道凋零,随之而来的,是大胤传统门阀世家的势力收缩,权力衰减。
现今的莱国公府,只有几个家将头子,还有着拓脉十二重以上的实力。
而三代以前开始,当家的莱国公和下面的诸位老爷们,就已经醉心文道,一心一意的钻研诗词歌赋,俨然将自己以‘文人雅士’自居!
到了卢昱这一代,卢昱和他的几个兄弟,竟然是连家传的武道秘学全都放下了,连稍神骏点的战马都无法骑乘,半石的软弓也无法拉开,已然是一个纯粹的‘文教弟子’,真真正正的‘读书人’!
而白长空,身为国子监副山长,就是镐京城内文教大贤中绝顶的人物!
白长空亲自登门拜访,卢昱自然觉得‘蓬荜生辉’,用尽力量殷勤款待。
“学生是真真正正,在白师座下攻读过的。”
卢昱笑得很灿烂:“白师初入国子监,学生就正好分派在白师名下,只是学生愚钝,在国子监虚耗时日,书没能读出来,白师对学生印象不深,也是这个道理。”
轻咳了一声,卢昱朝着白长空保证道:“学生真没想到,自家的子侄,居然和白师还有如此的缘法。这是我卢氏的荣耀,是我莱国公府的荣耀,也是天恩侯府的荣耀!”
“白师放心,这件婚事,男方的家长,就是学生我了,定然给办得风风光光,不会让为霜侄女受半点委屈!”
“就算是婚后,卢仚那小混账,若是敢让为霜侄女怄气,卢家的家法,是定然饶不过他的!”
白长空微笑着点头,他清清淡淡的说道:“那,这就这么定了,还有劳莱国公府这边,多多照护一二。唔,今年的正月十五,正是一个良辰吉日。”
卢昱呆了呆。
这已经是正月初七,正月十五,岂不是就只有几天时间了?
太急了些。
但是,眼前之人是白长空,镐京城清名最盛的大贤,读书人心中的领袖人物。
白长空生平最是‘轻王侯’、‘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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