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自证清白了?”陈侍郎看向章姨娘,眼中满是挑衅。
当他得知自己被告发时,派出去的人就已经做好了杀人毁尸的准备了,那处院子也会住上新的人家,一点证据都不会留下。
这种时候,就该的虞珩出马了。
光是太子参与这件事还不够,康敬帝可能会对太子试压,这件事到最后也只能落下个不了了之的结果,但若是再掺上别的皇子,那事情就微妙了。
虞珩大步迈进,向肖承咏微微点头,又看向太子。
“五弟,你怎么来了?”太子满脸都写着明知故问。
虞珩也借坡下驴道:“大皇兄有所不知。昨儿弟弟我去枣花村钓鱼,偶然听见一处民居之中有人打骂的声音,心生怜悯便想着进去劝劝,谁知一开门便看见一男子在虐待一个少年。救下那少年后,从他口中我得知了章姨娘的事,所以这才劝说章姨娘来此抱冤,刚去接那少年的工夫,没想到她腿脚如此快,竟然就来了。”
肖承咏悄悄的打量着陈侍郎的神情。
只见他面色铁青,怒气冲冲的瞪着虞珩。
有一个太子掺和进来也便罢了,如今又来了个煜王,好得很呐!
“那位少年呢?”肖承咏问。
虞珩转身和天冬低声说了一句,转眼间天冬便领着章九阁进来了。
少年温润如玉,身姿挺拔,唇红齿白,模样生的极好,虽说是个男人,可那样貌精致的更像是个女儿家。
他大大方方的跪在了大堂之上,叩首与几人请安,听肖承咏叫他抬起头后,他徐徐说道:“我们存青县的人,全部知道是李大都督派人抓了许多姑娘去,只是碍于李大都督的威势,加之县令与李大都督有来往,帮他迫害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所以我们都不敢报官。两年多前,我姑姑被抓了来,我父亲心里焦急,便动了报官的心思,谁知县令不仅不管,还以偷盗的罪名羁押了我父亲,连同母亲一起被抓处死,同一批死了几十个人,各种各样的罪名扣在他们身上,试问府尹大人,这是可能发生的吗?”
一个十分不起眼小到连名字都没人听说过的小县,几天之内突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许许多多的人都犯了大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肖承咏本身就是断案出身,怎能不明白章九阁话里藏着的意思。
“存青县的县令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他问。
章九阁几乎是毫不犹豫:“郭润。”
二字在肖承咏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突然想起了这个人。
原来早年间郭润也做过两年京官,不过后来犯了错,被贬黜回乡做了个芝麻小官,四五年后又被调去了别的地方当县令。
若说郭润此人人品如何,肖承咏毕竟和他接触不多,不算十分了解,可即便不敢妄言,他也知郭润此人不是什么好人。
“郭县令的事我会马上派人到存青县调查。”肖承咏又对陈侍郎说:“事关重大,侍郎您就委屈些,在我们这儿留一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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