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还冤枉你了不成?”江老夫人勃然大怒:“我还没问你银子都哪去了,你倒先怪罪起我来了?”
一旁的江景枫见此情景,担心妹妹受委屈,一叠声的说:“高门大户的哪家守着几十两银子过日子了?妹妹往日花销从不大手大脚,祖母先别急着训妹妹。”
江碧桐暗道哥哥帮倒忙,干脆双目盈盈,满是眼泪,哭道:“孙女本不想说的…宫里的太医肯为母亲医治本就是好心,孙女还能求太医将母亲所用的草药都包了不成?所以孙女捏着药方去买药给母亲熬,前两天还好,可孙女没有余钱,又不敢与祖母开口,想着母亲那儿应该会有些,谁知…谁知这些年母亲也过的不宽裕,昨儿孙女瞧着怡华苑的大丫鬟身上还穿着带补丁的褂子,孙女如何还能与母亲开口!”
一番话出口,周氏顿时脸色铁青。
自家婆母看不惯叶氏,所以她明里暗里克扣怡华苑已是常事。江尧不常回家,哪怕人在京城也时常连着半月不着家,皇上派给他的事多,忙的他整天脚打后脑勺,他又不便插手弟妹的管家之事,这事也就这么搁着了。
可谁能想到,江碧桐却这样说了出来,那不是明摆着说她这个做弟妹的克扣妯娌吗?
江碧桐掏出帕子擦了擦泪花,接着说:“因为母亲的病,家里常年要买药,开销着实不小,孙女都明白的。可母女连心,孙女不能就这样不管母亲呐!婶婶管家事多,分不开心思关照母亲,孙女便想着尽量不麻烦婶婶,直接多领些银子,婶婶若问起我再说也是一样的,说起来都是孙女的错…”
泪珠连连滚落,她哭的肝肠寸断,一旁的周氏宽袖下的拳头紧紧攥着。
江碧棈哪里不明白这事情的风向已经变了?她看向自己的母亲,见母亲哑口无言,很明显是心虚。
而江景枫根本不知熬药的事,如今羞愧急了。作为儿子,他一点孝道都没尽,反而叫妹妹受了这许多委屈。
他扶起江碧桐来,嗓音沙哑道:“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没照顾好你和母亲。”
兄妹两个几乎抱头痛哭。
江景枫从来不是个爱哭的性子,可如今他胳膊内侧的嫩肉正被江碧桐死死掐着,疼的他眼泪狂流,不哭也得哭了!
被孙子孙女的哭声吵的厌烦的江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似乎是想骂些什么来顺气,可五孙女的所作所为出自子女本心,她骂不到江碧桐头上,反而容易落下不待见叶氏的口实。
于是她便将这份不满扯到了周氏头上。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江老夫人看了一圈众人,语气冷淡:“二媳妇留下。”
周氏心里陡然一惊。
众人出门后,周氏坐立难安,又见江老夫人好半天不开口,只能主动解释:“儿媳并非克扣嫂子院子的例银,五姑娘没同儿媳说过抓药的事…”
话还没说完,只听江老夫人问道:“卞妈妈,茶水凉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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