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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齐大法医,齐副主任,难不成你还想抢我教导员的饭碗啊?”
齐宏宇讪讪的摇头,他只是不想句谷儿的悲剧再次重演罢了,但仇教导说的也没错,他确实管的太宽了些,说起来他根本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管这些东西。
“走吧。”仇教导推了他一把:“再待会儿,石队怕是一个人就把线索给找出来……了……”
话没说完,他办公室的门就被人重重撞开,石羡玉冲进来,振奋的高举着手,用力的挥了挥手上的证物袋,里头放着几团折的整整齐齐的纸,包括几枚小小的纸团,也包括几片压得扁平扁平的纸条。
仇教导把“了”字吐出来,又对石羡玉说:“刚讲我们再耽误会儿你怕是就把线索给找出来了,没想到居然一语成谶……”
“嘿嘿。”石羡玉关上门,将证物袋递给仇教导,说:“还真让师兄给说对了,那一堆配件里门道还真多,送的两个蓝牙扬声器里头都被纸团塞的满满当当就算了,鼠标垫里居然也有夹层,键盘电路板下边也夹着几张纸条。”
仇教导立刻管齐宏宇要了两双手套,一边戴上一边问:“里边都写着些什么内容啊?”
“还没有细看。”石羡玉说道。
嗯一声,仇教导戴好手套,打开证物袋,随机拿出一个纸团。
正打算展开,他动作忽然顿住,抬头问道:“等等……执法记录仪啥的开了吗?”
石羡玉戳了戳自己肩头:“一直开着。”
齐宏宇接话:“俺也一样。”
“那就好。”仇教导回,又伸手往后指了指:“我办公桌,右边抽屉第二格有相机,拿出来,对纸团上的内容都拍个照,固定留存。”
齐宏宇立刻点头说了声要得,跑去找到了相机,开机,又凑过来。
此时仇教导刚好将手上那张纸团展开,他二话不说,咔咔咔就先拍了三四张照片。
“这是……”仇教导盯着纸团,既意外又惊喜:“名单?还是非常详实的名单,连住址和电话都有……很多地址和电话后边都打了问号,是不能确定的意思么?”
石羡玉挤过来一个脑袋,盯着看了半晌,忽然看到一个熟人的名字,眼睛歘一下睁的老大。
“怎么了?”齐宏宇见他反应有些不太对劲,不由问道。
石羡玉缓缓抬起手,颤颤地指向纸张中间,结巴道:“石……石钧鸣……是……是我老汉。”
“什么?”齐宏宇脸色骤变。
他咽了口唾沫,接着说:“宋净云,是我过世多年的母亲。”
仇教导默默将纸团折了回去,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在上边也看见了几个比较熟悉的名字,男女都有,不乏夫妇……看来,这个名单,有可能是晟辉公司的目标,也可能是他们已‘撮合’的对象。”
石羡玉一时难以接受,心乱如麻。
齐宏宇站在一旁皱着眉,仔细回忆石羡玉的“故事”。他不愿意用苍白的话语去安慰石羡玉,只想帮石羡玉捋清楚思路,搞清楚真相。
他记得石羡玉说过,在他尚未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就带着他母亲远赴余桥生活,直到母亲死亡,他父亲才“抛下”他,带着他哥回了滇省,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自己居然有个相当显赫的家事。
想着想着,他便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当初你爸反抗的并非是你所在的家族,而是晟辉,他不想被晟辉掌控,才抛弃家族所给予他的一切资源,独自带着你母亲跑到余桥去打拼?”
仇教导正将纸团放入另一个证物袋,听了这话,也停下动作,扭头看着齐宏宇,又看看石羡玉。
沉默片刻后,石羡玉轻轻摇头:“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抱歉,我想回避一下。”
“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齐宏宇如是说。
侧目看向齐宏宇,微微犹豫片刻后,石羡玉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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