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上满是血丝。
“齐宏宇,我知道你在那。”在蔡臻落座的同时,迟寇阳也开口了:“很遗憾,没能把你拉下水,但我想昨晚给你的礼物,你应该也挺满意的。”
齐宏宇扭头看向仇教导:“头儿,锤死这宝批龙我会被判几年?”
“锤你妈!”仇教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给老子安分点!好好看着!”
与此同时,蔡臻立刻问道:“你跟小齐有仇?”
“没有没有,齐警官估计都不认识我,怎么会有仇呢?”迟寇阳脑袋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只身子略微哆嗦,似在压抑着什么。
他说:“只是有个龟孙儿,猥亵我的女友不说,还威胁我,说他儿子是警官,我只是辅警,要敢跟他对着干,分分钟折腾死我,让我卷铺盖走人。”
齐宏宇瞬间骂道:“这批血口喷人。我老汉虽是个老色批,但……”
可话没说完,他却忽然没了底气,骂声戛然而止。
“怎么?”仇教问道。
齐宏宇脸色难看起来:“他脾气一向很好,与人为善。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年,他喝高了,变得狂妄张扬。如果是这样的他,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
耿直boy赵博翻个白眼:“得了吧,他这样一个老色批,道德早就败坏了,这样猥琐龌龊的家伙能有什么好心眼?
所谓的好脾气,我估计只是怂,不敢跟人起冲突而已,可能是被锤过吧?咱们这民风彪悍,他年轻时可能被教过做人?反正就是龟怂!但酒壮怂人胆,几两马尿下肚,再加上有你这样的儿子撑腰,呵呵!
宏宇哥,我也不怕你生气,为这样的人挨处分,真不值。”
齐宏宇脸更黑了,虽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赵博说的有道理,是亲情滤镜让他对冉秋生没有个客观的认知。
迟寇阳不知什么时候咬起了牙,却继续故作淡定的说道:“我当然受不了这口气了,就想给他个教训,结果还没找到机会,他先被人弄死了。好家伙,死在情妇手中,真t活该。
我还不解气,我得把他咸猪手剁下来,最好再能把他儿子的警服扒掉,那就更完美了。可惜,带的刀太撇,剁不了手,只能剁指头。”
讲完他终于回身正眼看着蔡臻,脸上头一回露出表情,就见他可怖的狞笑道:“我本想把那十根指头做成凤爪,把我女朋友骗过来让她吃掉的。”
森然的语气,配合着他病态的面容,令杨堃心里一寒:“你个变态!”
迟寇阳看也不看他,继续盯着蔡臻:“嘿,老娘们,你说你们女人贱不贱,赚钱的门路多的是,非要出去拍那种照片?你是不是也拍过?呕,真让人恶心!”
仇教:“别拦我我要锤死这龟孙儿!”
齐宏宇:“一起?”
赵博头皮发麻,死死的抓住他们:“头儿,宏宇哥,你俩别闹了!”
蔡臻表情更是冷了下来,眼神瞬间锐利,死死的扎在迟寇阳的脸上,但理智又告诉她,迟寇阳的表现有些不对劲,癫狂的超出常理了。
不止如此,她想的还要更深一层,所以没发作,只在竭力压下怒火后沉声问道:“所以……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怎样,分手了。”迟寇阳摇头:“就当我瞎了眼吧,她这种人不值得我冒险,她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我知道事不可为,干脆想办法把指头寄给齐警官,恶心他一次也够本了,我抓紧时间走人才是,可惜天公不作美,竟然起了大雾,麻买劈!”
也不知是因为愤恨还是激动,他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脸也更黄了几分。
他张狂的笑了起来,嘴角溢出白沫。
蔡臻懵了一瞬,跟着脸色大变,猛地跳起来。
与此同时,正龇牙咧嘴的齐宏宇捕捉到这一幕,瞳孔骤扩,目眦欲裂,惊怒交加的吼道:“艹!赵博!仇教!赶紧过去锤他肚子抠他嘴拔他舌头!”
赵博不明就里,脸色也有些不耐,想质问他要闹到什么时候,就察觉到他猛地挣脱了自己的手向外跑去。
来不及发作,就听他边跑边说:“他t在演戏!这家伙服毒了!要洗胃!我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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