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却是如梦初醒一般,骤然回过了神,狠狠一开口,“谁说的?谁说这事儿就是孟行舟做的?谁有证据!?”
她死死攥着衣袖,明白此事一旦由行舟认下,那么他的前程,他的仕途,他这辈子就完了!
串通裁缝陷害自己的亲妹妹,一旦传出去,必然为天下人所不齿!
几乎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她强自直起身,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旋即开口,却是冷若冰霜,“清月,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死不悔改,甚至妄图攀污你阿兄!”
“我是护不得你了!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父亲所言!你即日起便落发出家吧!”
孟夫人咬牙说完这番话,而后眼一闭,心一横,便再也不去看孟清月。
孟清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寒意自膝盖蔓延至全身,狂风暴雨般侵袭至五脏六腑,她的身子都颤抖起来,如同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几乎支撑不住要瘫倒在地。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母亲只是在能爱她的时候,才爱一爱。
原来连自己最初的几分感动与心酸,竟都是如此可笑。
她从前总觉得母亲是个善良的糊涂人,这才总是被孟长乐撺掇了去,但是心里还是有她的。
可,眼见如今这番情形,母亲哪里是糊涂呢?
她分明清醒的很,聪明的很!
以至于如此当机立断的就做出了对她,对侯府最有利的决定。
身边一个个皆是她孟清月的至亲,可是竟无一人可依靠,无一人可指望。
她从未如此绝望过。
明明所有人都对真相心知肚明,可却依然不妨碍最终被推出去的人是她孟清月。
只是谁也想不到,孟清月马上就要被送去庙里做尼姑,心如死灰的当口,竟是一直沉默着的孟行舟出了声,“父亲,母亲。”
他平静的看着他们,平静的近乎有那么一丝诡异,“清月说的不错,此事就是我做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清月皆是受我所累。”
淮南侯气结。
反应过来后,他怒不可遏,一脚踹在孟行舟胸口,“竖子!”
“你是失心疯了不成!你这样做,是存心逼死你妹妹,逼死我们淮南侯府么!”
见孟行舟认了罪,孟夫人的态度亦是转换的极快,当即扑到孟行舟身上,怒声哭着打他,“你平素不是最疼爱你妹妹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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