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耽误你休息了。”
郑强家离陈述全家不远,隔着两条街。
坐上郑强的车,何珍珠急的眼泪快要流下来。看着和陈述全一晚上都在一起的郑强,她心中的那份不安更加强烈。
事实上,郑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陈述全。他只能慢慢地开着车,在这寂静的道路上缓缓前行,两只眼睛不停地往路边搜寻,希望在某个地点,某个时刻,突然发现陈述全的身影。
但直到医院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咱们再返回去看一下。”郑强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很低能。但为了安慰何珍珠,也只能这样做。
当车子重新回到陈述全家门前时,还是一无所获。
何珍珠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五十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她不能再拉着郑强这样毫无目标地找下去。
“郑总,谢谢你了。今天就这样吧。不找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郑强:“好吧。等天亮了再说。”他心想,如果还联系不上,就去报警。
陈述全坐在派出所的凳子上,虽然已近凌晨,但没有一丝困意。
对面的谢警官满是怀疑的眼神,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今晚,你不是在医院看护病人的吗?怎么又跑到这个现场来报警呢?”
陈述全:“是因为吴秘书,就是你看见的那个女孩。她换完了衣服又回来把我换走了。然后我才来到现场------不。是我朋友的家里。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怎么能杀她呢?我只是发现她不见了,满屋子鲜血淋淋。我怀疑她有危险,才报的警。”陈述全反复地重复着这样的叙述。他觉得此刻的自己不是在协助调查,而是被当作杀人犯在受审。
谢警官:“你朋友的姓名、年龄、职业?”
陈述全:“韩雅菊,三十五岁,银行职员。”
谢警官:“你为什么怀疑她有危险呢?”
陈述全:“我打电话她不接,去她家里又看到那样可怕的场面。我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这才请求你们的帮助。”
“那你发现有搏斗的迹象吗?有门窗被破坏的痕迹吗?”
“我没有注意。这些应该是你们警察做的事。保护现场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你们也去现场勘察了,应该比我清楚。”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就是说说你跟房屋主人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你为什么深夜去她家?你包里这么多的现金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大学同学。这段时间一直有来往。”
“请你说清楚,是什么样的来往。男女同学的来往,还是情人之间的来往?”
“是同学------情人。”陈述全觉得这个关系是躲避不了了。
谢警官步步紧逼。
“你跟她相处得如何?”
“我们一直很好。本来约好今晚一起共进晚餐。因为我有个应酬,再加上医院里的事情,所以拖到很晚才过去。”
“你们有没有经济上的纠纷?有没有感情上的纠葛?”
“没有。都没有。”
“我们发现屋子里有你沾着血的脚印。”
“那是我进屋时不小心踩着的。”
“你包里的那些钱是哪来的?”
“是公司的。这里有退款说明单。”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这是退款商家的电话,你可以问他们,让他们来证明。”
谢警官记下了那组号码。
“那么,既然你们约好要共进晚餐,她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这个就是我要请你们警察调查的原因。”陈述全万般无奈,他不想再这样浪费时间。他需要有人全力以赴地去寻找她的小菊,而不是在这里安然自若地斗嘴数口水。
“你与她既然是情人关系,那么她会去哪里,你应该最清楚。”
陈述全快要崩溃了。面对警官这般滔滔不绝的问话,他不明白报警是对还是错。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超级大傻瓜,把杀人犯的标签贴在了头上,然后让警察把自己抓了进来。
而且,今天包里这些钱,更可证明他谋财害命的动机。
解释似乎根本没有用,仿佛只有承认杀人,这样的讯问才能结束。
“警察同志,我现在能走了吗?我要去找她。像我们这样坐在这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对不起,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您这是要拘留我吗?”
“不。是协助调查。”
“那么调查结束了吗?我协助的义务完成了吗?可以走了吗?”
“不能。你先坐着,等我们的通知。”
“我不能坐在这里等,我要出去找人!”他想要怒吼,但还是极力控制住这份激动。
“我们正在找。你不用着急。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谢警官扔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陈述全将头低低垂下,对韩雅菊的愧疚与自责重新升腾起来。不能时刻陪伴在她身边,不能时刻保护她周全。这样的爱有什么意义?那么,离开她吗?当然不能。他爱小菊,他的生活中不能没有她。但他的婚姻、家庭也不能因此毁于一旦。原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将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他觉得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但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极其自私。考虑别人太少,比如小菊的感受,何珍珠的感受。可是,走到今天这一步,又觉得已经没有了退路。
一阵吵嚷,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灌进耳内。陈述全听到了一个女人熟悉的声音,他来到门前,透过窗口看过去。
“怎么是你?!!”当他与那人目光相对时,二人发出了同样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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