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楚轩的父母，她也不记得是什么人。
今日出关前来，一则是因为楚香阁开口，二则，也是惊叹于自家这个不知名侄子的文采。
想她多年静心潜读，本以为有些收获，但在看过楚轩的诗词之后，竟有几分自叹不如。自古文人相轻，方才特地前来证实罢了。
楚轩接过程汉递来的酒杯，喝了一口后低头，正巧与楚晚晴的眼神对上。
看到这位自己应当称之为姑姑的人，眼神有几分复杂，带着些许怜悯，还有几分傲然的战意。
只是这怜悯无关其他，不过是高高在上不食凡间烟火的仙子，低头看到路边乞儿时空口的一句天地慈悲罢了。
让楚轩看着就有几分想笑。
于是便也不管几人，自顾自坐回自己的位置。
程汉看到这一幕有些疑惑，楚连二人都出面为其站台了，不知为何楚轩会摆出这般姿态来，但眼下也不好多问。
行院中，王泽与楚连各不相让，但秉持着家族的体面，也没有闹出多大动静来。
王泽自知今日是不好接触楚轩了，于是对着小阁拱手说道。
“今日见了楚公子风采，已然满足，便不多做打扰，老朽先前的话仍然有效，公子若有闲暇，可往王家一走，我等扫榻相迎。”
说完，也不等楚轩的回复，便带着身后有些不甘的王家小辈，转身离开此处。
眼见王泽等人离开，楚连只觉得他是怕了自己身后的楚家，撇嘴冷笑。
“倒是走得快，不过近些年来族人好运得了几个官位，毫无底蕴的渣滓，也敢与我楚家之人叫板？”
“连儿，莫要胡说，还不坐下？”
楚晚晴见楚轩不想搭理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收回目光，瞪了楚连一眼，后者这才坐了回去。
小阁上，程汉凑到楚轩的耳边，低声问道。
“大人，可要卑职去请二位上来？”
“不用，这样就可以。”
楚轩摆手拒绝。
闻言，程汉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的疑虑却越发浓重。
再怎么说，楚连与楚晚晴，都是实实在在的楚家核心，楚家之人，除了少数的几位之外，见到他们都得躬身行礼。
可楚轩对他们的态度，倒是极为冷淡，甚至隐约透露出几分厌恶来，这一点便很值得玩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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