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跳道:“这样管用吗?”
陈皎:“要死大家一起死。”
许氏闭嘴。
梨香院大闹一事很快便传了出去,郑氏却没甚心情幸灾乐祸,因为忙着找闺女。
陈贤乐跟周北修昨日就出城东逃了,他们并不知道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崔珏决计不会让周北修落到郑家人或淮安王手里,因为一旦与他们对质,就会暴露自己。
眼下汪倪既是陈贤乐二人的催命符,同时也是他们的护身符。
现在离腊月十三还有好几日,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好。
翌日一早淮安王去了一趟金玉院,跟郑氏商议过继陈皎一事。
郑氏心神不宁应付。
陈恩端起杯盏,问道:“五娘呢,把她叫来,我有话要同她说。”
郑氏忙道:“五娘昨日去了朱家,郎君也知道她这阵子不痛快,让朱小娘子开导着些也好。”
陈恩愣了愣,皱眉道:“差人去把她找回来。”
郑氏应是。
陈恩提起过继事宜,说交州那边的迎亲使已经进城,让郑氏把嫁女一事安排稳妥,勿要出任何差错。
郑氏心不在焉称是。
当时陈恩并未发现她的异常,还以为陈贤乐在朱家。
结果下午又差人过来问,得知陈贤乐还未回府。
陈恩不禁有些恼,亲自命家奴走一趟朱家。
这一问不得了,家奴回来说朱家不曾见过陈贤乐。
陈恩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思索片刻,叫人去把刘婆子寻来问话。
刘婆子战战兢兢前来。
陈恩跪坐于桌案后,面色不善问:“五娘去了何处?”
刘婆子垂首不语。
陈恩忽地一掌拍到桌案上,把她吓得伏跪在地。
“来人,拖下去,上刑。”
听到要施刑,刘婆子吓得面如土色,连忙道:“家主饶命!家主饶命!”
陈恩指着她,一字一句问:“五娘,到底在何处?”
刘婆子快要哭了,嘴张了又闭,心里头有些畏惧。
陈恩不耐道:“拖下去!”
“小娘子、已经、已经跑了!”
刘婆子哭丧回答,一脸大祸临头的窒息。
旁边的高展露出诧异的表情。
纵使陈恩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震惊不已。
“何时跑的?与何人私逃?”
刘婆子不敢吭声。
陈恩厉声道:“来人,拖下去打死论处!”
刘婆子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忙全盘托出,顿时把陈恩气得火冒三丈。
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去金玉院问罪。
郑氏得知他过来,知道瞒不住了,一脸恐慌害怕。
陈恩压制不住怒火,进门就发飙,怒目道:“郑月枝,你母女二人是不是要反天?!”
郑氏被他狰狞的表情唬住了,自知理亏,委屈地跪下,哭道:
“郎君饶了五娘这一回罢,她知道错了……”
陈恩恨声道:“与外男私逃,谁给她的豹子胆?!”
说罢指着郑氏,斥责道:“你教养出来的好东西,老子养了她十八年,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郑氏知道大祸临头,哭着爬过去乞求他的谅解,却被他一脚踹开,恨铁不成钢道:“自作孽不可活,枉我白疼她一回!”
郑氏吃痛掩面而泣。
陈恩的雷霆之怒无人能压下,他当即命高展去把州牧府一干人等寻来,务必在婚期之前抓回孽女,送至交州。
几乎在一夜间,整个章陵郡的人都出动了。
徐昭听到风声,私下里同崔珏见过一回。
崔珏似受了寒,这两日告了假,有些咳嗽。
他没甚精神地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吓人。
室内药味浓重,徐昭把窗户稍稍打开了些,散去浊气。
“近日城里不少人都染上风寒,似是时疫,文允身子弱,得多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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