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
有代号的成员是个宝,没代号的成员像根草,酒厂职场正是如此现实。
好在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快熬出头了。
“难得放松一下也不错。”降谷零扯开系紧的领带,“只当让自己喘口气。’
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无法告诉过去的友人,只能在黑暗的房间里透过屏幕看见他们笑闹着的欢声笑语。
真好,就这样一直呆在阳光中吧。
一番商议后,聚餐地点选在警校毕业那天吃散伙饭的大阪烧店。
和警察聚餐被组织的人看见可不得了,降谷零认真思量过:这家大阪烧店临近警察学校,店长是退休的老警察,犯罪分子应该不会想不开自投罗网吧?
浅早由衣:那个夜晚,保时捷356a曾驶过店外的街道……
她:不要小瞧犯罪分子的勇气啊!
“为再一次重聚于此的我们,干杯!”
“干杯!”
啤酒杯碰撞在一起,激起金色的水花,醺醺然的酒气弥漫在温暖灯光中。
浅早由衣喝酒上脸,半杯下去脸红了一片,漂亮的浅绿色眸子蒙上水光,水汪汪地盯着人看。
“别看我这样,”女孩子拍着胸脯说,“我的酒量挺不错呢。”
她可是小乌鸦孤儿院出身的孩子,在别人家小孩喝奶的年纪就开始锻炼酒量了。
“不会喝酒还是酒厂人吗?”训练她们的教官义正言辞地说,“我看谁思想不积极?”
酒精过敏的人是无法在世上生存的,小小的浅早由衣已然知晓世界的黑暗。
“再来一杯。”她气势十足地把空杯放在桌上,豪迈地说。
啤酒的味道还是太温和了,浅早由衣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抱着琴酒狂喝,一晚上喝光了组织酒吧的琴酒库存。
她:这叫精神胜利法,我在物理意义上消灭了大哥!
琴酒冷笑,伏特加拼命拦着才没让他单手把说胡话的醉鬼摁进洗手池醒醒脑子。
事后老实的憨厚胖子担忧地问浅早由衣:“你为什么生大哥的气啊?”
浅早由衣:“昨天我的代号定下来了,是薄荷酒。但我觉得琴酒这个名字更优雅更适合女孩子,想和大哥换。”
“他不肯就算了,还让我滚,说我再造谣就把我的嘴缝起来。呜呜,琴酒就是女孩子的名字啊!一想到这么好听的名字背后是个臭男人,我悲从中来……”
伏特加:你真是有胆。
他自此敬浅早由衣三分。
“不要空腹喝酒,先吃点东西。”降谷零夹起铁网上滋滋冒油的牛肉放进浅早由衣碗中。
女孩子昂了一声,趴在桌子上冲他笑。
诸伏景光看见好友不自觉柔软下来的神色,心中欣慰。
只有在和过去的友人相处时,他们才能短暂忘记悬崖走钢丝的卧底任务,让警惕的神经松懈下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参与过几次酒厂的团建,无一例外是午夜时分陌生的酒吧,由底层人员担任的酒保低着头擦拭酒杯。
吧台的冷光只照亮狭小的一片区域,红唇贴着酒杯的金发女人笑容妩媚,吐露出的却是令人心头发紧的恶魔低语。
降谷零每次参加都想吐槽:到底是谁在享受团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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