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前一花。
原来是上一刻还好好坐在桌边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出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脚给隔壁桌的椅子掀翻了!
伴随着三声整整齐齐的惨叫,路人甲乙丙呱呱落地,少女一只脚踩在方才那出言不逊的路人丙肩膀上,伏身,眼神和声音同样冰冷道:“不许说南扶光坏话。”
那人老大不小、体壮如牛,被一个小姑娘踩头上,先是一阵惊慌惶恐而后白着脸喊:“什么东西!谁!你他娘的谁啊?!咦啊啊啊啊啊啊松脚痛痛痛……”
南扶光:“南扶光粉丝。”
人嚷嚷得厉害,她脚挪动了下,立刻又换踩在那人耳朵上,给人死死摁地上的同时,吱哇乱叫的痛呼声中,冷静地补充:“不许你说我家大大坏话。”
酒肆里瞬间乱作一团。
想帮忙又碍于这莫名天降暴力少女不敢上来的行脚商们,
凌乱地看着一地狼藉和报废椅子的店小二。
满地乱爬吓得快尿裤子的嘴碎子。
就着这一幕下饭的路人。
哎。
杀猪匠放下手中的筷子抚平眉间,忍不住第二次叹息。
什么落水小狗……
疯狗来着。
……
“他们说今天在北街三区有个胸口别着一朵红花的,花开半谢,那人在卖黑裂空矿石……晌午时还在,现在应当尚未离开。”
这个世界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南扶光冷着脸飘回桌边坐下时,已然成为了今日酒肆顶流明星,她甚至一改低调听墙角的策略,强行从那些行脚商口中挖出了想知道的信息。
杀猪匠手中拎着一块白色的帕子,伸过来在她脸上擦了擦。
带着温度的手一靠近,随之而来的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南扶光下意识往旁边躲,当然躲不过手长得像长臂猿的人,面颊一痛,她“嘶”了声,
杀猪匠看看白色帕子沾着一点猩红:“下次打人别踹桌椅,杯碗碎片伤人无眼……算了,别打人就什么事都没了,下次别打人。”
南扶光这才感觉到脸颊上一点点刺痛,她蹙眉摸了摸,一转头看着身边男人手中的帕子,有点像他擦杀猪刀那块……
眉皱得更紧。
“看什么,新的。”杀猪匠一边说着,随意将那帕子塞回袖子里,“我去寻你说的那人,免得你一言不合又给人踩地上打一顿,那可就是抢劫罪了,要坐牢的,三代不得入「翠鸟之巢」……你在这待着,再吃点,虽然你可能已经气饱了。”
南扶光难免又瞪他几眼。
杀猪匠坐着不动。
南扶光在桌子下面踢他,“不是去找那人吗?”
杀猪匠一摊手:“灵石。”
南扶光恶狠狠地从乾坤袋里掏了一把给他,他还不走,扫了一眼大致对了对在码头时她报的数,晃晃手道,“全拿来。”
南扶光烦了,从乾坤袋里掏出钱袋整个扔给他。
“我去了。”
“快滚。”
”别再打架,你这细胳膊细腿力气那么大,除了很吓人之外只会让人怀疑你不是凡尘人……”
“知道了。”
“真的不要再打架。”
“………………到底哪来那么多废话,快滚!”
……
南扶光这一坐就是从白天坐到黑夜。
等酒馆里的人来了又去,店小二无数次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终于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如果不是携款逃亡,杀猪匠应该是丢了。
一个行走江湖的血的教训:暴力换来的小道消息通常都带着一点坑。
杀猪匠说的对。
打架什么的,确实是不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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