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小时候,他总是不解地问爸爸为何要去当兵,爸爸告诉他,因为那些发达国家总是恃强凌弱,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几代人都在为了尊严而奋斗。
黑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真的快要支撑不住了,下意识地抬手摸向心脏的位置,那里只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呵呵,心已不在,又何来痛楚!”
他笑了,笑得如此凄凉,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
因为妈妈曾教导他,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
但此刻,他真的好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然而,那又能如何呢!
“罢了,你如今略胜一筹,我无话可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向你屈服。”
黑衣林言不知从何处涌起一股力量,竟然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颅,他的眼睛如寒星般冷冷地盯着青衣林言。
青衣林言与他短暂对视后,竟如触电般将目光移开了。
这种眼神,恰似寒冬腊月的冰霜,竟让他心里生出冷意。
而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双脚已经血肉模糊,宛如被凌迟的酷刑折磨过一般,然而他并未放弃,继续艰难地往上挪动着脚步。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青衣林言试图劝说他放弃。
“难道我现在还算活着吗?”他回应了一声后,便如哑巴一般,不再说话了。
但凡他现在有多余的力气,都想将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自己”碎尸万段,因为自己所受的罪都是他造成的。
这一步踩下去,仿佛是踩在了刀尖上,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痛,痛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痛得让人想死,这并非肉身的疼痛,而是魂魄的撕裂,魂魄上出现了裂痕,仿佛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如果魂魄散了,那么世间真的就再没有林言这个人了。
丧彪与白山羊如幽灵般追了上来,未开灵智的白山羊情况也很糟糕,它那原本洁白如雪的羊毛此刻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而丧彪则扶着它艰难地行走着,一只直立行走的白山羊扶着一只四脚着地的白山羊,那场景怎么看都充满了怪异和荒诞。
“大哥,你要找回自己千万不要放弃,你放弃了可能以后就在也没有机会了。”
“这个青衣林言,他强大得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当时我们都被他镇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无法救你,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靠你自己了。”丧彪说道。
青衣林言瞥了一眼丧彪,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叛徒,因为丧彪曾是他的兄弟,现在居然叛变了,在这里鼓励他的“猎物”,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黑衣林言宛如一个垂死的人,默默地承受着痛苦,他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转头看丧彪,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黑暗和绝望。
路在脚下延伸,目标宛如灯塔在前方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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