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徐馨是装晕,能赖谁算计?徐宁当着嫡母面没拆穿,只婉转道:“大姐姐对这桩亲事怎么想的,太太可有问过?”
王氏不假思索,“自然是百十个愿意。”
当王妃有什么不好?大姐儿素来心气高,样样都要做最好的,能把同辈姊妹们都踩在底下,她求之不得。
以前宫里凡赐下某样东西,哪怕只是个扇坠,她都得锦盒装着四处显摆一番,还不足以说明她对这桩亲事的重视吗?
徐宁忍俊不禁,知女莫若母,这话果然不错。
变化是从她收到温妃娘娘的回信之后,莫非娘娘信里说了什么,令她心生畏惧?宫廷里规矩大,害怕不适应也正常,可左右静王已经开府,她又不用天天跟温妃在一处,逢三五日请个安便是了,能有多少麻烦?
王氏甚觉心累,这一家老小没一个叫她安生,唯一一个懂事体贴的,又是从别人肚里爬出来,到底隔着一层。
王氏道:“你得空多劝劝你姐姐,她素日也就肯听你的。”
徐宁含笑点头,她咋不觉得自己的话管用呢?徐馨那种牛心左性,凡是她自己认定的,十头牛也拉不回,自己这跟屁虫就更聊胜于无了。
不过顺嘴答应两句也没什么,毕竟她一直都在提供情绪价值嘛。
王氏宽慰许多,又道:“六郎之事……你暂且不必着急,他原性子怕羞些,等找着机会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还有什么可说,只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不过由嫡母代劳自然更加便利,说不定还能顺势将婚书留下。
徐宁愉快地答应下来。
徐馨原本是装晕,可喝完母亲端来的安神汤竟真个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王氏守在床畔嗔怪道:“你素日身子健朗,好端端怎会晕厥?亏得王爷体贴,亲自将你送回,来日你得亲自感谢他才行。”
女孩子柔弱点不妨事,还会更招男人疼惜,这一点王氏从方姨娘身上深有体会,可她并不希望女儿习得那般做派。娶妻娶德,当家主母怎能娇滴滴的?何况那么多人瞧见,万一传扬开来,还当她身患隐疾,对馨姐儿的名声可不利。
徐馨听见静王两个字脸都白了,昨晚她又将那怪梦重温了一回,喉咙里仿佛仍有被人扼住的滋味,火辣辣喘不过气来。
她实在经受不起此等折磨,拼着名声尽毁,她也不能嫁到静王府去。
她扑进母亲怀里放声痛哭,“娘,您帮我退了这门亲吧!”
王氏如遭雷击,委实不敢相信。上次馨姐儿抱怨这桩亲事,还是与李凤娘别苗头,责怪温妃不肯为她求来圣旨。
这回竟直截了当要求退婚。
王氏沉下脸,“胡闹!”
聘礼都下了,忽然又反悔,当是小孩儿过家家?
徐馨红肿着双目,“娘,女儿是认真的。”
事到如今已无需隐瞒,徐馨断断续续将那个怪梦娓娓道来,只略去了自己收受贿赂一节——本来也无足轻重,就算她不做那些事,静王一样会死于沙场,她才是被他连累,后半辈子过得凄凄惨惨。
那张令她憧憬不已的脸孔,这会儿却几欲作呕,她恨不得连画像都拿去烧掉,眼不见为净!
王氏还当因为什么,不过是怪力乱神,失笑道:“梦中所见岂可当真,你也忒顽皮。”
她何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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