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一下再不能改。
可徐家与温妃娘娘一拍即合,自然无须多费周折,如常倩人说媒下定也就是了,往好处想,正显得温妃娘娘为人宽厚,给了他们家选择的机会,只是于情于理,都没必要拒绝这桩婚事罢了。
偏大姐儿糊涂,一味在面子上逞强,也不看看李凤娘嫁得高不高兴,楚王定亲之前府里先有了两名侧妃,其中一位据说还珠胎暗结,到时候若生出个庶长子来,不定如何自处呢。
王氏劝道:“你先胡乱吃点东西,等明早眼睛消肿了,娘带你去松鹤堂请安,让你祖母消消气,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
料想还是在兄弟姊妹前丢了面子下不来台,可小孩子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就过去了,谁会当真?
馨姐儿就是太别扭,远不及宁姐儿那般心胸旷达,也不知随了谁。王氏思来想去,她自认是天下第一等厚道人,馨姐儿多半随她那个小肚鸡肠的爹了。
徐馨并未从母亲话里得到多少宽慰,但哭累了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等王氏一走,到底还是将碗里小半个馒头掰碎了慢慢吃起来,菜汤混杂着眼泪,也不知是苦是咸。
她承认自己此前对静王殿下抱有过分的期许,可那不是应该的么?谁不想嫁个两心相悦的丈夫,举案齐眉郎情妾意,难道非得如自家爹娘这般貌合神离?
看着方姨娘日日上门挑衅,母亲还得忍着气同她周旋,徐馨便觉一股寒意漫上心头,她以后也要过这种日子么?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日复一日慢慢老死。
这晚,她做了个怪梦。
朦朦胧胧中,徐馨仿佛见到那恍若谪仙的男子,两人皆身披红绸,他牵着她的手缓缓下拜,声音平淡而温存,波澜不惊。
似乎于灰暗中窥见一抹亮色,原来她要嫁的是这样出色的夫婿,徐馨感到由衷喜悦。
但,快乐并未维持多久,下一幕她便仿佛被扼住咽喉,那人暴戾地斥责她只知富贵享受,还误打误撞收了人家贿赂,害他被御史台参奏。
徐馨由衷感到委屈,她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光徐王两家的资财就足够她挥霍半辈子的,除非……这时候母家已经败了。
不管因何缘故,她跟静王的感情日益冷淡,又因为她入府多年没生下孩子,温妃娘娘竟放话要挑两个人到身边伺候,徐馨只觉腔子里有如火烧,恨不得从喉咙伸手出去,狠狠扇那女人几个耳光,敢这样对待她!
幸好,侧妃尚未确立,静王却接到诏令领兵出征,徐馨松了口气,现在没人欺负她了,她可以过点安生日子。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没过多久传来消息,静王血染旌旗战死沙场,留下她青春美貌独守空房。她不得不遵从圣意,从宗室里挑了个男孩过继到自己膝下,为静王一脉延续后嗣,可又怕那孩子念及生母对她阳奉阴违,徐馨便使计将那女人治死了,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东窗事发,她被折磨下狱丢进大牢,临终时只有三妹妹来看她,原来时移世易,当初三妹妹被祖母嫁给文思远,这桩谁都看不起的亲事,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文思远连中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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