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拎的箱子,说了声“我自己来”,随后与他闲谈道:“这座庄园只有您一个人提供服务吗?”
管家转头笑看了他一眼,说:“大部分时间,是的,韦恩老爷不喜欢家里有太多外人,但是家里有客人或者有宴会举办时,会请一些短工,但他们做完工作就会离开,不在庄园留宿。”
哦?布鲁斯·韦恩还是个社恐吗?这和社交媒体上他打造的左右逢源的花花公子人设十分不符啊。
但初来乍到,阿加雷斯也不好表现得特别八卦,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他马上想到,对韦恩来说,自己不也算是“外人”吗?于是他又问道:“那我贸然住在这里,会不会让韦恩先生不高兴?”
阿尔弗雷德刚想回答,就被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阿尔弗,我的袜子呢?”
两人现在正在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上,他们同时回头望去,阿加雷斯看到二楼一间房间打开了,一个穿着藏青色睡袍松的男人正揉着眼睛靠在门框上。
就算被手遮住小半张脸,也能看得出男人优越的骨相,只是他的面容实在憔悴,现在将近中午,但对方明显刚刚睡醒,说睡醒很不准确,他的眼睛还半眯着,显然是没睡够,另一只未被手遮住的眼睛下面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的下巴微微泛着青,那是经过一夜新冒出来的胡茬。
可能是因为睡前洗过头,并且头发还没干就睡觉了的缘故,他的头发现在正横七竖八的支棱在头皮上咆哮,
此刻,男人的睡袍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开得极大,胸口错综的疤痕在睡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他的睡袍腰带也松松系着,一只脚穿着拖鞋,但另一只脚光着。说话的时候,他抬起光着的那只脚,踩在自己的小腿上,用大脚趾挠了挠腿,睡衣的绑带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松开了,衣襟松开,阿加雷斯看到了一个光洁的鸟巢。
短暂的一瞥让阿加雷斯忍不住小小惊讶了一下,韦恩竟然做过全身除毛,有点新潮。
这一系列的动作,包括阿加雷斯的观察,都发生在短短的三秒钟之内。睡袍绑带松开的一瞬间,男人就拢住了自己的衣襟,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韦恩老爷,家里有客人,请注意仪表。”
管家的声音有明显的不满。
男人原本惺忪的睡眼一下子锐利起来,但那种审视的目光消失得太快了,快到让阿加雷斯以为是自己出现的错觉,仅仅一瞬,他的眼神马上又恢复了原本迷茫朦胧的样子。
潘尼沃斯叫他“韦恩老爷”,那么他就是布鲁斯·韦恩。但现在,阿加雷斯真的很难把面前这个睡眼惺忪,顶着个鸡窝头还衣冠不整的男人和媒体上那个笑容甜蜜,英俊潇洒的哥谭甜心联系起来。
“你怎么不提醒我家里有客人。”
韦恩一边在嘴里咕哝着,脚下一转,像只灵巧的猫似的重新钻回卧室关上了门。
阿加雷斯忍不住紧了紧身边的扶手,韦恩出现后,他突然忽地感觉到了一阵头晕,随着韦恩消失在门后,这种眩晕的感觉一闪即逝。
怎么回事?这是迟来的晕车还是晕男人?以前没这个症状啊?阿加雷斯困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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