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这次生病,躺了七八天才算是好全了。等精神好了些,就召集了重臣跟宗室内的长辈,以有气无力的姿态说:
“前些日子,朕突然受了祖宗感召,去了地府一游,路上的种种见闻不一而足,还见到了历代的先祖,聆听他们的谆谆教诲。”
正侧着耳朵听的几位重臣:????
咱皇上什么时候迷上这套了?莫不是接下来要寻仙长,炼丹药,求长生?
韩相更是心提到嗓子眼,生怕老皇帝一张嘴,就要全国供应灵物和灵兽,大炼丹药,增加赋税,修个摘星楼什么的。
所幸老皇帝的声音虽然慢悠悠,却没朝着最糟糕的方向走,他说道:“朕听着太,祖说起当年创业的种种逸闻和艰辛,心有所感,所以想去苹州的皇陵祭拜一番,再顺便巡视各州,体验民生。”
韩相心从嗓子眼落下来,巡逻各地加祭拜虽然也费银钱,但肯定比炼丹寻仙强,他思索着该怎么把祭拜这事安排下来,又听
到皇帝慢悠悠扔出重磅炸弹。
“顺便卜问先祖,对于过继这事的意见。”
姑且不论这该怎么卜问,韩相光是听到过继两个字,都喜出望外。
松口就好,松口就行,一切好商量。
老皇帝说完,又轻轻咳了两声,等着重臣们的反应。
韩相第一个站了出来,躬身道:“但凭皇上做主,只是皇上还需保重身体,一切以康健为要。”
“知道了,朕自然会保重身体的,还有事情没做。”老皇帝挥挥手,彻底定下此事。
他一反常态,把最近的政务分到几个宰相头上,让他们各自负责一部分,遇事不决就投票表决,人多为胜。
韩相见老皇帝分配的很好,自然没有异议,出了皇极宫,让老皇帝安心养身。
韩相退出宫殿时还在想,几日不见,皇上的威严更甚,即使是他这种老臣,被皇上的视线一扫,也是头皮发麻。他擦擦汗,走了。
老皇帝养了半个月的身子,总算养的差不多了。自然要商量巡逻的事,政令分发下去,衙门就高速运转起来,为了巡逻做准备。
调动这些物资,能瞒过十天半月,但始终瞒不了太久,所以在准备到八成后,苹州的布政使司就接到了这个消息。
他一动,其余的布政使司基本都接到了消息,哪怕跟自己没关系,也要提前粉饰,让自己的治下变的安宁。
茂州的治安也跟着一清。
但是跟目前的沈知澜家没什么关系,他们还是按照步骤,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沈齐还记着寿礼的事情,日日在市面上打听有没有合适的礼物。何文昌看他如此上心,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送礼物在预算有限的情况,要送精致的小件,而不是实用的大件。
比如花瓶,一百两能够买到的,肯定入不了茂王的眼,但如果花一百两买一只毛笔,必定是精品中的精品。
沈齐深以为然,觉得何文昌言之有理,他转头去寻找精致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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