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p,把手里的藤条挥的啪啪响,狞笑着:“好啊,今天不打你,你还要上房揭瓦了,是吧?”
回应他的,是沈知澜借着梯子,蹭一下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院子里。
“兔崽子,你给我下来!”
“有本事你上来!”
两父子站在院里对着喊。
喊了一阵沈知澜一屁股坐下来,声音委屈极了:“爹,你就不能听我说完话吗?”
“好啊,你说啊你说啊!”沈齐叉腰,朝着上面喊。
这会儿临近傍晚,家家户户都回了家燃起炊烟,人最齐。
自从他们闹出动静来,就有亲戚隐隐探出头,或推开窗户,津津有味听着这头的热闹。
就差来一把瓜子,啃两口甜瓜了。
他要是喊出来,以屋顶的位置,基本等于这附近的人全听见了,他哪儿敢开口呢?
悄悄出去卖果脯,就是为了闷声发大财还行。大声嚷嚷,是嫌弃自己日子过的太平了?!
杜珍娘站在院子里,急的像热锅的蚂蚁,“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两父子闹什么呢?”
她一边看着气的不行的丈夫,一边看着爬上屋顶的儿子,两边都担心,又怕他气坏身体,又怕孩子不小心摔下来。
正着急时,看到女儿回来了,如蒙大赦的叫她:“快,把你弟弟劝下来!这屋顶这么高!”
沈知澜看到姐姐回来,如同看到就行:“姐,姐,你快跟爹说,我们今天干了什么!”
“爹,你不信我,总要信姐吧!”
沈齐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两能编出什么瞎话!把这事糊弄的过去!”
他一抬手,一个眼熟的荷包被甩到地上。
沈知汝讶然,捡起荷包,这不是他们今天刚从蜜食斋掌柜手里拿到的荷包吗?
她就晚回家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姐跟爹进内屋说话,沈知澜慢吞吞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他就算下来了,还是气鼓鼓的。
什么破爹!连听他解释都不肯!
杜珍娘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本来想拍他一巴掌,害自己担心受怕,又觉得孩子受了惊吓,只好化作一声长叹。
“有事不能好好跟你爹说吗?”
沈知澜都快气炸了,里头还带着三分伤心,“我都跟爹说了,这是有原因的,等姐姐回来,慢慢说给他听,他扭头就找了藤条过来”
要不是他跑的快,今天这藤条可就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了。
都怪那个倒霉荷包,他刚一进门,绳子就断了掉在地上,让沈齐捡个正着,一解开一看,脸色就变了。
杜珍娘沉默,刚才她在后院没听全,只见到丈夫拿着荷包,质问孩子钱从哪儿来。
平时给孩子的铜板都是有数的,平白多了二百文,的确可疑,只是她打算慢慢问,引导孩子说出来而已。
“好了,先进屋吧,有事咱们慢慢说,没什么是解不开的。”杜珍娘抚着儿子的肩膀,让他先进屋。
屋内,沈知汝快速把二百文的来源说了出来,另外,还有蜜食斋掌柜写的纸条,包括他们自己鼓捣果脯的篮子筐子,怯生生等着沈齐的宣判。
沈齐拿着这些东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该什么说好。
孩子努力挣钱养家,反而被他误会干了偷鸡摸狗的事怪不得澜哥儿气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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