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怕我伤感孤单。所以硬是带着我去了她家过年。她家就在滨海的安置小区里,父母都是极其老实厚道的本市土著。听安雅说我父母都过世了,唏嘘不已。每天变着法儿地做好吃的给我,嘘寒问暖的。
看得安雅在一旁酸酸地说道:“糟了,引狼入室了。妈,你说安琪是不是老爸年轻时在外面欠下的什么风流债啊。现在找到了,你们觉得愧疚,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
安阿姨用手指戳了下安雅的额头:“傻孩子,你瞎说什么呢?”
安叔叔却一言未发,双手绕在背后踱出客厅,等他再次走进来时,发现手上多了个扫把。
安雅见状一把抱住安母的腰,躲在她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对她爸嘿嘿干笑着,“爸,别这样。大过年的,我开个玩笑呢。”
这个场景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外婆家,每当自己在外面闯祸了,老妈伸手就要教训我,外婆总会一把拦住说:“别这样打,会把孩子打笨的。”老妈转身就去取平时挂在墙上警示我的藤条,我也像安雅这般连忙跑到外婆身后躲起来,怯生生地露出半个脑袋观察老妈的动静。
那个春节我在安雅家过得十分热闹开心,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春晚,还带着安雅的弟弟小豆子一起放烟花,想想都过去大半年了。
“你们俩家的订婚宴我去凑什么热闹?”我一边帮她挑着礼服,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那你跟周诗雨第一次见家长的时候,还叫我去凑过热闹呢。”安雅脱口而出。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知道周诗雨如同我的逆鳞,安雅急忙用手捂住嘴巴,好像想把刚才的那句话给捂回去似的。可惜覆水难收,也正如我和周诗雨一样分手已经两年了。
“别装成那样,我不待见啊。我跟他早就没什么了,你爱提不提,我已经放下了。”我随手拿了条酒红色中国风礼服裙扔给她。
“哦?是真的放下了吗?”她接过那条裙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被盯得头皮发麻,连忙把她推到更衣室,说: “去!换这件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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