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应无名指的戒指上,低头落下一吻。
许应的手指蜷了一下,瞳孔轻颤。
因为这个轻吻,也因为傅朝年突然改了称呼。
“男朋友……?”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尾音有点轻,明显对这个称谓感到陌生。
傅朝年倒是适应良好,笑着强调道:“是的,男朋友。”
许应摸了下鼻尖,他承认傅律师这样称呼他听起来确实很心动,但总觉得怪怪的。
这称谓直白得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让傅律师别这样叫,说自己不适应。
傅律师却说等听习惯就适应了,并且又叫了他一次,“男朋友。”
于是许应耳朵就慢慢红了,他有点僵硬地转移话题,“你之前说的那些个协议是要怎么弄?”
这是个重要的事情,傅律师不玩闹了,认真细致地跟许应讲了一遍。
财产方面他们都可以按双方心意,不动产许应没有,也不打算买。傅律师的还是傅律师的,许应不要。
最重要的是意定监护人,这涉及到他们任何一方出现意外或重病等,需要紧急手术时,另外一方是否有签字决定的权利。
“…等签好协议后,我们一起去公证局就可以,临川有这方面的业务。”
傅律师说得简单易懂,许应点了点头,“好。”
差不多聊完这些,傅朝年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许老师的电脑呢?”
“我放在学校了。”许应问:“怎么了?”
“我拟协议。”
许应:“这个不着急吧,过几天也可以。”
“就今天。”傅朝年似乎一天都不想等,他站起身,顺便把窝在沙发里的许应也拉了起来,差点把人抱了个满怀,他笑着说:“许老师,陪你男朋友一起回趟家吧。”
“……嗯?”
许应诧异于傅律师的急切,更为他的办事效率所震撼。
短短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完成了和傅律师回家,和傅律师一起拟定结婚协议,以及和傅律师一起到达公证局三件事。
但是今天周六,公证局关门,他们也没有提前预约,所以碰了一鼻子灰。
许应心道,他就说了不用着急吧,可傅律师偏不,好像他会跑一样。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改天再来,傅律师有些失落地开车返回,身上隐约还有点怨气。
也就是这时候许应才发现傅律师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像过节没讨到糖吃的小孩。
许应想了想,这人现在好歹已经从他的相亲对象变成了结婚对象,他有义务要哄一哄。
但是许应又不大会哄人,所以只能中途让傅律师停车,他到便利店买了巧克力和糖果回来,还剥开了喂给负责开车的傅律师吃。
傅朝年嘴里含着糖,着实有点意外,“男朋友这是在哄我吗?”
他又这么叫了,许应垂眼“嗯”了一声。
“难怪这么甜。”傅朝年笑了起来,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哄好了。
他们决定等下周两人都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公证局。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色渐暗,许应自然是要回家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导航路线,却发现这不是回公寓的路。
车窗外熟悉的街道一闪而过,这分明是回傅律师家里的路。
许应愣了愣,转头看他,“你要带我回你家?”
“嗯。”傅朝年淡定而自然地说:“我先回去收拾行李,今晚就搬过去和许老师住。”
“搬、哪?”许应有点宕机,“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同居吗?”
“嗯。”傅朝年说:“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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