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许应让他管好自己,因为傅律师昨天才说自己被雨淋过。
他们彼此的回复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想来继超市那天傅朝年说了那么多与表白无异的话之后,两人竟然就没再见过面。
他们的关系就好似一锅煮熟的沸水在离灶后慢慢平歇的状态。
不是完全任由水冷掉,而是维持在一个温度小火慢熬,水面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许应觉得这样很好。
他能冷静,傅朝年也能冷静,如果双方在都冷静的情况下还能相处愉悦的话,说明他们不是一时上头受激素的影响。
许应都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对爱情不像医院里的小年轻那样天真烂漫又充满理想主义。他觉得这样的关系才更具备持久的可能。
但是一直不见面也不行,毕竟再多的水也会被烧干的。
…
周五这天外面依旧下着雨,宠物医院里没什么诊。
许应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外面灰白色的阴沉天空,神色淡淡的。
他们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刚到的。
“许老师,病例我已经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啦,我先走啦。”喻白背着包跟许应打招呼,伸手指指外面的车。
许应看到他漂亮的笑脸,点头笑了一下说:“好,去吧。”
喻白就挥挥手,跟前台那儿的韩娟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车里立刻下来一个穿着运动套装的男人,撑着伞跑过来接人。
许应看到男人皱着眉跟喻白说了什么,也许是在指责为什么不打伞,喻白有点心虚地仰头对他笑笑,然后亲昵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其实就十几步路的距离,就算被小雨淋到也不会怎么样,哪至于这么紧张?
小年轻的恋爱真是……许应笑着摇摇头,看着外面的宝马扬长而去。
外面阴沉沉的看不出具体的天色变化,但其实已经到下午六点了。
傅律师微信上的原话是六点半左右到医院接他下班。
两个人几天没见,许应心里还是有点期待的。他坐在了门口的长条沙发上,花花睡醒后伸着懒腰凑过来,许应摸了摸它。
花花在他腿边左闻闻右闻闻,大概是闻到了“死敌”踢踢的味道,不爽地“喵”了一声,高傲地转身走了。
“许院长。”韩娟上班想摸鱼,她看许应在门口站一会儿了,有点八卦地问:“我能问你个事儿不?”
许应:“你说。”
“就那天、你回来接踢踢那天,门口等你的那个大帅、美男是谁呀?”韩娟终于问出了他们全医院私下偷偷好奇了几天的问题。
许应没隐瞒,“我相亲对象。”
“相、亲?”韩娟喝水被呛到,拧上杯盖问:“院长你怎么突然去相亲,想谈恋爱啦?”
许应:“算是吧。”
“那院长你应该对他挺满意的吧。”韩娟说。
许应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会让他跟你一起到医院接猫?”韩娟十分敏锐地说:“而且,我还知道他肯定也喜欢你。”
这下许应更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啊。”
“他那大高个大长腿往门口一站多显眼呀,当时这里老多人都往外看他,他头都没抬过。但是一听到门开,他立马就抬头看你了,那表情……嘶。”
不过那张脸是真的美,韩娟当时都被一眼惊艳到。
许应不知道还有这种细节,有点意外。
那天他只注意猫了,没怎么管傅朝年。
正想着呢,门外突然驶来一辆大g,车轮卷起路面的积水,溅起一小片水花后车稳稳停下。
韩娟眼睛一眯,立刻起身,“来诊了来诊了,林医生——”
“不是。”许应阻止了韩娟喊人。
他站起身,一边抬手解着白大褂领口的扣子,一边看向门外,轻眯了下眼说:“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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