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朝年没说话,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很精巧的黑色礼盒递给许应,单从外包装看就不一般。
许应:“这是?”
“给许老师的见面礼。”
许应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他拒绝,“我不能收。”
不是没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送十分贵重的礼物给他,拿钱砸人的更多,戒指项链车钥匙房子钥匙许应都拒绝过。
这样的人目的不纯,许应不喜欢。
“为什么?”傅朝年疑惑,将手放在那盒巧克力上,“我已经收了你的礼物。”
许应说不一样,那是作为迟到的赔礼。
况且他买的时候也没有用心,只是为了在礼节上过得去而已,他并没有准备真正意义上的见面礼。
“但我确实收到了。”傅朝年用指尖敲了敲巧克力的外包装,“而且我偏爱甜食,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希望许老师也能收下我的礼物。”
意思就是不管他怎么想,这盒巧克力在傅朝年那里都成了相亲的见面礼。
许应:“……”
他居然在这时候清晰地在傅朝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点“1” 的特质,那是一种温和的强势。
“你可以打开看看,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见面礼而已。”
傅律师说话的时候身体稍稍前倾,表情也很真挚,尤其是眼神……许应对上他那双好似能蛊惑人心的眼睛,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再拒绝下去的理由,“好吧,谢谢。”
这是一枚欧式中古胸针,造型是金属飞鸟的缠绕设计,上面有宝石点缀,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
许应不懂这方面,但他分辨得出好坏。
“怎么样,还喜欢吗?”傅律师轻轻歪了下头。
许应合上盖子,“很好看,但似乎太贵重了。”
相比之下,他那盒巧克力简直像哄小孩的。
许应清楚地知道他和傅朝年之间还没到那种可以让他毫无负担地收对方贵重礼物的程度。
见许应又有拒绝的意思,傅朝年立刻解释说:“没有多贵重,一个很普通的胸针而已。”
许应摸了摸胸针表面,感受到它的质感,很难不保持怀疑。
“真的。”傅律师面不改色,轻叹道:“说实话,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该送什么礼物好,我没经验。徐老板和我说了一点你的情况,我知道如果送项链戒指领带之类的就越界了,送花的话,我们在情侣餐厅,又担心你不自在……”
“这个胸针是我能想到的比较合适的选择了,希望许老师不要嫌弃。”
傅朝年将一长串心路历程说下来,语气诚恳,甚至还透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委屈和无奈。
许应听完沉默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他觉得如果自己再磨磨蹭蹭地不收下,就是辜负傅律师的一番心意。
于是许应收下了。
出乎意料,他竟然没觉得有负担感,甚至还因为傅朝年的表情变愉悦而感到了放松——可见美人对一个颜控的杀伤力有多大。
许应扣了下指节,“那这顿饭我请。”
“好。”傅朝年从容点头,再度笑起来,还问了句,“那许老师要喝酒吗?”
“可以喝一点。”许应虽然酒量一般,但其实他还蛮喜欢喝酒的,心情很好或者心情很差的时候都会一个人小酌。
而且他和傅朝年之间,喝点酒也会聊得更自然。
傅朝年就加了瓶酒,醒酒的时候,他开玩笑地说:“让许老师破费了。”
许应笑了笑,起码目前为止,他们这顿饭进行得很愉快。
他们聊了很多,许应是个更习惯倾听的人,所以是傅律师说的更多。
他们没有刻意地介绍彼此的情况、家庭背景之类的,但许应还是从傅朝年那里了解了大概。
傅朝年家里四口人,傅岁岁在音乐学院读大二,父亲退休前在法院就职,母亲退休前在国企,二老因为想追求高质量晚年,所以平时不太过问傅朝年兄妹二人的生活,但也都知道傅朝年喜欢同性,态度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
毫无疑问,傅朝年无论是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相当优越,应该是很抢手的类型。
如果是徐宁在,一定会说傅朝年单身到现在有问题,但许应想到自己如今也已经31岁了,又觉得正常。
既然是相亲,许应觉得自己也不能一点不说,他问:“徐宁昨晚都和你聊了我什么?”
“很少。”傅朝年笑了下,“他基本都在问我。”
许应顿了顿,“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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