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水了。

聚餐结束的还算早，祁漾也还算清醒，除了走路有点晃，思维有点混沌之外，什么都还算好。

有人闹着想去唱歌，有人围着徐简要签名，只有祁漾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慢吞吞的用意志力醒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突然笼罩下来一团阴影，祁漾抬头看去，发现是徐简。

徐简个子比他高，祁漾靠着墙，要半仰着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缓慢的眨着眼睛：“徐老师。”

徐简轻笑了声：“喝醉了？很晕吗？”

祁漾摇头：“还好。”

还好，意识尚存，比之前那两次好多了，起码他不会说胡话。

徐简：“他们打算去唱歌，我不去了，你呢？”

祁漾喝酒以后说话都很慢，像是要思考很久一般，他说：“嗯……我也不去了，想早点回家。”

徐简：“行，不过你这样我也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

祁漾又考虑了一会，摇了摇头。

徐简歪头看他。

祁漾：“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十几分钟。”

徐简也不强硬，很尊重他的选择，他直起身：“我和其他老师们说过了，走吧。”

祁漾点点头，和徐简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先离开了，两人从聚餐的地方走了出来。

徐简是开车来的，正在手机上叫代驾，祁漾站在他旁边，本来也想叫个车的，结果出来后迎了风，好容易散下去一点的酒意又涌上来了。

祁漾胃有些难受，撑着一根电线杆闷头消化。

徐简叫代驾的手顿住了，走到他面前。

“祁漾，还好吗？”

祁漾没吭声。

徐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温笑了声：“我好像没有见过比你酒量还差的人，不过也正常，才二十一，还是小朋友，下次直接和他们说就好，不喝也没有人怪你的。”

祁漾睫毛颤了颤，低低的轻“嗯”了声。

“走吧，我叫代驾，送你回去。”

徐简将自己的胳膊伸到祁漾面前，试图给他一个借力的支点，祁漾直起身，刚打算开口说什么，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声：“小师弟？”

祁漾回头看过去，发现是邢雅。

不只是邢雅，还有孟秋，周朗……陆京迟。

祁漾脑袋懵懵的，眨着眼睛，邢雅很快就走了过来：“小师弟也在这里聚餐啊？”

祁漾应了声：“是，和项目组的同事。”

邢雅看了小半会，眨着眼睛凑近：“宝贝，你又喝酒啦？”

孟秋和周朗他们也跟过来了，看着祁漾的状态都是闷笑：“小师弟是我见过酒量最差的，上次在工作室林老师给小师弟倒了一杯，小师弟喝完就被撂倒了。”

邢雅笑道：“那看来今天小师弟喝得不算多，还清醒呐。”

祁漾思维迟缓，徐简在一旁替他回答：“不是很多，小半杯。”

祁漾跟着点头：“嗯，只有小半杯，一点点，师姐你们也出来聚餐吗？”

邢雅闻言拍了拍孟秋的肩膀：“是，今天可是你孟秋师兄的好日子，他那个新课题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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