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肉|体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赵源亭的身体扑在身后的高尔夫球杆架上,一连串的球架噼里啪啦的全部倒在地上,声响震动了半个高尔夫球场。
“干什么呢!”
“打人了打人了!”
不知道是谁先喊的,草地上正在打球的三个人立刻赶了过来,旁边的服务员也跑过来拉架,年黎却像个愤怒的狮子,拽着赵源亭的衣领,怎么也拉不开。
接着就是一片混乱,周围有人甚至拿出手机打算报警了,最后三个年轻力壮的球童架着年黎的肩膀将年黎拽了起来。
年黎气血上头还想要冲上前,方玉泽从人群中挤出来,挡在年黎的身前,怒声说:“够了年黎!”
年黎还是不冷静,他推开方玉泽,还欲往赵源亭那里走,两个人在交身而错时方玉泽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
啪!
这个耳光声音尖利清脆,响彻在廊下,四周瞬间鸦雀无声。
方玉泽用的力气大,垂在身侧的右手火辣辣的颤抖,年黎被扇的侧过头,发丝纷乱,一个清晰红肿的五指印快速的显现在他左侧的脸上。
方玉泽喘着粗气说:“冷静了吗?道歉!”
年黎缓缓抬起头望着他,一言不发。
“道歉!”方玉泽又一次说。
年黎咬着牙,依旧不说话。
两个人目光对峙间,赵源亭摇摇晃晃的被人扶了起来,他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阴阳怪气地对方玉泽说:“方总,你培养的下属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方玉泽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时脸上又带上了客套的笑,说:“是,赵总别他一般见识,今天晚上我请。”
“你看他把我伤的这么重,方总晚上可要单独请我吃一顿大的。”
“没问题,赵总,看你想吃什么。”
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去,直到最后方玉泽扶着赵源亭也走了,只有年黎一个人站在原地。
过了很久,他沉沉的垂下头。
手腕上的牛皮手环在撕打中断了,掉在地上被人踩得乱七八糟,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精致完美的模样了。
-
那天晚上,方玉泽凌晨回到家里,年黎还没有睡,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看电视。
电视里的声音开的很小,房间里昏暗寂静,只有颜色变换的光芒投在他的身上,显得沉默又孤寂。
方玉泽进家门时年黎没有像以往一样迎接他,依旧在看电视。
今晚方玉泽和赵源亭的合作案彻底谈崩了,心情也很差,面色冰冷的走进门。
他在玄关处换了衣服,路过客厅时年黎忽然沉沉的出声,问:“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方玉泽的脚步停在原地,说:“重要吗?”
“不重要吗?”年黎反问。
方玉泽看见年黎这个态度就来气,他提高了声音说:“年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冲动,我谈了三个月的合作案彻底搁置了。”
年黎慢慢转过头望着方玉泽,脸上红肿清晰,他问方玉泽:“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
方玉泽疲惫的低下头,单手捏了捏眉心,说:“真相重要吗?”
年黎沉默了一会,又问:“那如果今天被打的那个人是我,你会为了我出气吗?”
方玉泽不想回答这些无聊问题,他转过身径直朝卧室走。
在他身后年黎笑了一声说:“原来对你而言真相远不及金钱地位重要,我在你眼里,也远不及那些人重要”
年黎意味不明的语气让方玉泽气结,今天晚上谈判时受的气瞬间爆发,他转过身狠狠的将电视柜上的花瓶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花瓶摔的粉碎,方玉泽站在瓷片中心怒声问年黎:“年黎,你有什么不满的?多少人想挤到我身边你知道吗?我给你钱,给你房子,不好吗?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是钱!”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爱!”
方玉泽望着年黎,怒气反笑,他说:“是吗?你只是觉得我给的价码不够!才在这里和我谈感情!没有用钱买不来的感情!”
最后他狠狠指了指年黎,说:“年黎,你最好见好就收。”
方玉泽真的被年黎气到了,他后悔今晚回到年黎这里,于是他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司机将他送回家。
等到方玉泽披上大衣推开大门时,年黎低沉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他说。
“方玉泽,你不是不会爱,你只是觉得我不配被你爱”
“你只是不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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