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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张溪澜生日,方奎隆举办了一场晚宴,宴请了商界各路名流前去庆生。
不赶巧,那晚上方玉泽有个推不掉应酬,被方奎隆电话轰炸回老宅的时候已经喝得路都走不稳。
正是晚宴结束之际,车停在方宅铁门外,隔着老远就听见宅子里的热闹,方玉泽靠在位置上睡着了,司机轻声喊了几声他才迷迷糊糊的从车里走出来。
脚下打飘,方玉泽下车的时候险些绊了一跤,被司机扶着缓了好久,才一个人走进方家大院里。
越往方宅里面走越热闹,宾客还没有散,穿着礼服三五成群的站在方宅的露天草坪上寒暄。
也不知道是谁先看见方玉泽,声音骤然一静,几人反应快一些,立刻将胸口的名片拿出来,点头哈腰的朝方玉泽介绍自己。
商圈里不管是打着什么名头的宴会,目的就是社交,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为张溪澜庆生是虚的,来见方玉泽这个方家掌权者才是真的。
方玉泽没精力应对这些人,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下了,手撑着额头揉太阳穴。
大多人都识趣,看见方玉泽状态不好便不再上来,可偏偏就有那一两个不识趣的。
“泽哥,好久不见!”带着酒意的声音响起。
来的人是李家的公子李敞,他喝得醉醺醺的坐在方玉泽斜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一身的纨绔相,手里拿着的香槟杯恨不得要举到方玉泽身前,要和方玉泽碰杯。
别人的账方玉泽可以不买,但是李家的账方玉泽多多少少还是要给。
方玉泽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香槟杯和李敞碰了一下,回道:“好久不见。”
“是啊,泽哥,上次见你还是前年祁方焱生日宴上,那次你身边围了太多人,我想找你说话都排不上。去年祁哥的生日宴你又没来,说是去美国谈生意了,这样一算,我们差不多快有两年没见了。”
方玉泽压根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李敞,随便点了点头说:“恩。”
李敞喝了点酒,那个话唠的嘴更是闲不住,坐在方玉泽的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一会说方玉泽一个人撑起山莫集团真不容易,一会又说他现在被他爸按头进了李氏集团,大小当了一个经理,可给他忙坏了,晚上连出去喝酒的时间都没有。
整个宴会的过程里,别人想挤进去给方玉泽递个名片都难,李敞却用来说废话,方玉泽也偷了个清闲,坐在沙发上吹着晚风醒酒。
“说真的,泽哥,我现在才知道集团有个执掌大局的掌舵人有多重要……”
“泽哥,我是真佩服你……方家这么多年全是靠你撑着……”
“我们李家也是全靠着我爷爷才走到了今天”
“只可惜我爷爷年纪大了,我们这一辈又全是废物,好不容易培养了一个继承人现在人又没了”
“哎,对了泽哥,你知道我们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方玉泽望着远处,没上心的应了一句:“不知道。”
“李曜驰这个名字,你有没有听说过?”
“没。”
这下李敞可说的来劲,他朝方玉泽的方向凑了凑,跟八卦别人家的事似的毫无保留的和方玉泽说:“他是我的堂弟,我们李氏集团内定的继承人,八岁就会四国语言,十岁就能评估出一套完整的金融前景报告,人长得还特别帅,我爷爷从小就看好他,把他送到了美国培养,就等着他回来继承家业,谁知道最关键的时候,人出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现在我爷爷一病倒,集团都乱成一锅粥,一个能管事的人都没有……就我那小叔,平时看着挺厉害,接管了集团才三个星期,亏了这个数!我爹天天在家里愁的头发都白了,骂我不学无术”
“泽哥,你都不知道啊,再找不到他我就要疯了我们李家要完了啊”李敞一边说一边将头发都抓成了鸡窝。
方玉泽这才想起来祁方焱和他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他想帮着找找,却被他那表弟好心当成驴肝肺。
想到这里,方玉泽眸色黯了黯,他倚在沙发上,等着李敞抱怨的差不多了,再次慢慢的问:“有照片吗?我帮你找。”
李敞比祁方焱单纯的多,也不懂得提防人,一听方玉泽愿意帮他找立刻感激的连连点头,说:“有有有!正好我手机里有一张和他的合照。”
说着李敞就开始划拉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举到方玉泽眼前:“泽哥,你看,这个就是李曜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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